“姐,真不回去看看……”早飯後,鬱初四邊係領帶邊站在陽台門口看著迎著東方的秋陽做瑜伽的二姐。

鬱初北換個姿勢,手臂向前伸平,聲音慢悠悠的:“看他們做什麼,我在多影響他們發揮,多壓抑他們的天性,讓他們的才華得不到施展,這樣的大惡人我可不做,讓他們想做什麼做什麼吧,多自由。”

鬱初四係好領帶看著二姐,過了很久才開口:“二少爺就是一時頭腦發熱,再說……”鬱初四往身後看看,沒有人,才開口道:“他不這樣做以後豈不是誰都能給二少爺做主,二少爺也有必須這樣做的道理。”

鬱初北保持著第三個呼吸,不說話。可夠逼不得已的。

鬱初四也知道這次的事,他姐是真生氣,可他不信二姐不關心孩子,也不想二姐擔心:“孩子們都轉入監護室了,現在恢複的都很好,姐夫他清醒了十分鍾,可能鬧的厲害,夏侯總裁申請了流程,又讓顧先生睡了。”

鬱初北雙腿盤臥,過渡到下一個姿勢,中間的呼吸都沒有亂過。

鬱初四還想說什麼。

鄭虹從樓梯上下來:“還沒有去上班?”

鬱初四不說了:“這就走。”又看了眼二姐。

鄭虹已經走了過來了,也注意到了在陽台練瑜伽的二姐,本想為老公正正的領帶的手,立即縮了起來,客氣的問好:“二姐早。”

鬱初北嗯了一聲,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鄭虹看眼初四。

鬱初四看二姐這樣就知道還是沒戲,對著二姐道:“我上班去了。”

鬱初北這次沒理他。

鬱初四早習慣二姐這些年養出的脾氣,這是常態,轉身上班去了。

鄭虹見狀,看了眼二姐,見二姐沒有什麼事交代,猶豫了一下急忙追著老公去了。

別墅外麵。

鄭虹站在車旁,聽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哪天沒有好好照顧著姐,你們嘴一張完事了,落實的可都是我,可我也得知道怎麼伺候啊,早上做的飯你也看見了,她不吃,我有什麼辦法!”鄭虹也有了脾氣!

每天都是同樣的話,她也不是天生伺候人的!找老媽子的話當初娶她幹嘛!

再說了!二姑子來的時候,她也是想好好的伺候著,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二姑子念家裏一聲好,結果現在成了沒有人看到她的付出,隻讓她好好伺候二姑子了。

她家這位祖宗不是在這裏住了一天兩天,是住了十幾天了,她都這麼小心的伺候著,甚至囑咐兒子不能亂跑怕打擾了姑姑,結果就落的這樣的下場。

她就是個機器人,有良心的男人先也該問她一聲辛苦,哄兩句了吧!

結果她才抱怨了一句,鬱初四的話比她還多的霹靂吧啦就來了!什麼是她沒有照顧好,什麼事她沒有讓保姆照顧到二姑子的口味!她挑了多長時間的蝦蟹這個臭男人知道嗎!

鄭虹越想越委屈,幹脆紅著眼撇開頭!

鬱初四見狀也知道說錯話了,從車上下來,攬住她,西裝筆挺的男人將她攬在懷裏。

鄭虹的心裏就沒有那麼氣了,她那位二姑子是誰養著的,養的什麼脾氣,家裏人又不是不知道,她吃的了二姑子甩臉子的脾氣,就是不吃老公給的氣!哼!

鬱初四哄著她:“是我不好,不應該口不擇言,我也是著急了,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鄭虹眼裏的眼淚反而忍不住要落下來了,可她也不是不明理,二姑子的事是鬱家的大事,大姑子、小姑子都來好不趟了,更不要提一開始的時候外麵圍著水泄不通的車輛。

鄭虹嗔怪的瞪老公一眼:“剛才那句話你就該說……”

“是,是……”鬱初四攬著她,心思卻在二姐的事上,雖然妻子剛才的話聽著沒別的意思,但到底是她自己覺的她自己在自己家裏受委屈了,二姑姐還沒有領情,心裏是有點在意的:“要不你去天樞庭院那邊住一段時間,你也好幾天沒有出去逛街約姐妹聚聚了。”

鄭虹嗔笑,算你有良心:“都回去住是不是顯得不好,像我多不歡迎二姐一樣,我先說,我可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