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桑旗一人捧著一杯白開水站在餐廳的角落裏,我一口幹掉,向他把被杯子給反扣,讓他看我的杯中已經喝完了。
他很淡的笑:“你以為你在喝酒?”
我將杯子握在手裏準備帶回房間,這個杯子我很喜歡我有個毛病,就是我用過一次的東西以後就會一直用它,不會輕易換。
穀雨經常說我這個人特別的長情和執著,以後萬一愛上哪個男人之後就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我現在已經很肯定我並沒有愛過何聰,要不然的話現在他也不會在我的心裏就是一個屁。
我走過桑旗的身邊,感覺到他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倆之間再說千言萬語也沒什麼意義。
他是他人夫我是他人婦,而且他心裏都沒我。
我從他麵前幾乎是落荒而逃,等我快步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我房間的燈大亮。
本來睡在沙發上的桑時西,開始坐在沙發裏,抱著雙臂,兩條大長腿交疊,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那眼神活像是現場捉奸。
“去哪裏了?”陰森森的一句問話。
我把空杯子給他看:“喝水。”
“房間裏沒有水給你喝?”
你在房間裏找出一滴熱水來,我就把杯子給吃下去。”
他忽然站起來向小廚房走去,然後拉開一個櫃子門讓我看裏麵是可以自動加熱的淨水器:“隻要打開綠色的那個閥門,裏麵就是熱水。”
他介紹完了看著我手裏的空杯子:“你是要這麼幹吃還是要我拿一點佐料給你拌著吃?”
他的笑容涼涼的,我捏著空杯子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我倒是不介意吃下去,但是我覺得你兒子會在我的肚子裏紮的慌。”
他的注意力果然被我給拉跑偏:“你怎麼知道是男孩?”
“我猜的呀,你不是想要男孩嗎?”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想要男孩?”他的確是沒說過,但是我的主觀覺得他應該想要,結婚三年前妻不能生,一直沒孩子,當然是想一索得男,也省了些後顧之憂。
忽然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溫柔,令我有些肝顫,當時就像想腳底抹西瓜皮溜之大吉。
他攥住我的手腕眼睛盯著我的肚子:“我希望她是一個小女孩,像你一樣漂亮,但是不要像你一樣倔強。”
我愣了半天不確定他到底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但是他掌心裏傳來的寒意卻令我渾身發冷。
所有人的掌心都是暖的,隻有他的掌心是冷的。
去他大爺的我都快要困死了,我不想跟他在這裏討論孩子的性別。
我拂袖而去,爬上床大睡特睡,鼻涕泡直冒。
可是我折騰到一個小時之後才睡去,我想裝睡著,但是裝的畢竟是裝的。
桑旗說一個禮拜之內何聰那個混球就會敗掉自己全部的身家,所以我興致勃勃的等待那個輝煌的時刻。
沒想到的是根本就沒到一個禮拜,第二天我便接到了何聰的電話。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找到我的新號碼,盡管桑旗警告我說讓我別接他的電話,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我就是要聽聽的人渣五內俱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