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請你抬一下胳膊。”醫生彬彬有禮地跟我說。
我勉強抬了一下胳膊,還能動。
醫生跟護士點點頭:“胳膊還沒斷,不用做CT。”
“夏小姐,請你動一下脖子。”
我扭了扭脖子,還好也不算特別痛。
“脖子也沒斷,不用做CT。”醫生鄭重其事地跟護士說。
我給他一個超級無敵的大白眼仁:“脖子斷了我還能活?”
“夏小姐,說一個笑話,讓你別太緊張。”不知何時,醫生已經拽著我的兩條腿往下猛的拉了一下,我差點沒從床上翻下去。
醫生如釋重負,拍拍手:“還好,腰也沒傷,都沒什麼問題,臀部擦一點紅花油揉一下就可以了。”
這個醫生的治療方法還真的蠻清奇的,醫生讓我今晚留院觀察,我就留在了醫院裏。
湯子哲還沒走,坐在我的邊上剝桔子,橘子皮剝開,散發出橘子特有的清香味。
但是,他剝好了橘瓣卻是扔進自己的嘴裏,看得我好生嘴饞。
我幹脆拿過床頭櫃上的橘子自己剝,湯子哲一隻橘子吃完,終於說話了。
“桑旗出現了嗎?”
哈,他終於不跟我裝素不相識了,主動提起桑旗。
“先告訴我你和蘇菀姐妹是什麼關係?”
湯子哲看我片刻,什麼都沒說,站起身來拍拍手:“我先走了,稍後你們家的人會來照顧你。”
“吳芮禾呢,就我那個助理。”
“她還以為我們在棚裏拍戲。”
很好,她的蠢讓我很是欣慰。
“你和桑時西說了?”
“我為什麼要跟他說?”他冷哼。
我發現,他好像跟桑時西不太對付。
既然他沒說,那就最好了。
我正要再跟湯子哲套套辭,忽然房間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其中有特別沉重的腳步聲,一定是孫一白的。
果不其然,一隻胖手推開了我的病房的門,孫一白鬼哭狼嚎地站在我的床前。
湯子哲將橘子皮準確無誤地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夏至,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跟桑旗交待。”估計孫一白是真的嚇著了,都說漏嘴了,這就說明他和桑旗是有聯絡的。
我都不用詐他,他自己就招了。
我啃著指甲看著孫一白笑:“裝,繼續裝。”
他被我戳穿,麵不紅心不跳,在我的床邊坐下就剝我的橘子吃。
“剛才我說錯了,我是要說桑時西的。”
“孫一白,你告訴我桑旗在哪裏,以後你要拍什麼片子我都會讓桑時西支持你。”
“不用了,投資我還是拉的來的。”
“那我換一種說法,你要是想以後每部戲都能順順利利地開拍的話,最好跟我合作。”
“你要找到桑旗幹嘛,他沒跟你聯係?”孫一白把淡淡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我笑的很是陰森:“我找到他當然要把他抽骨扒皮。”
“為什麼?”
“他害死了我的兒子白糖,我當然要找到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