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棺材被馬伏祿的屍體塞得滿滿的,以至於連手伸進去都會陷在他鼓鼓囊囊的皮膚裏,就算是戴著手套都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油膩感,實在是太膈應人了。我們幾個掏了沒到十秒鍾,連棺材底都沒有摸到,就紛紛把胳膊拽出來,實在是受不了了。
胡榮光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都,說這樣不行啊,有這肉包子在什麼明器也甭想摸了,咱們還是想辦法先把這肉包子弄出來吧!
馬伏祿的屍體這麼大,而且連可以著手的地方都沒有,靠人力是絕對抬不出來的,我們四個商量了一會,覺得當今之計隻有把棺材側翻,像翻烙餅一樣將馬伏祿從棺材裏倒出來。
為了謹慎起見,胡榮光先鑽到棺材下麵檢查了有沒有機關,結果發現下麵除了四個用來固定棺材的木頭楔子外,什麼機關都沒有。我們這才放下心,將木頭楔子去掉後,四個人站在棺材一側手搭在上麵,用力把棺材往另一側推去。
要說這個棺材還真是夠沉的,我們四個幾乎使出吃奶的勁才算是讓棺材稍微動了起來,可要是翻過來的話就不太可能了。最後還是胡榮光在明器的激勵下爆發了腎上腺,直接鑽到棺材下麵拿背頂著著棺材底部,咬牙配合著我們把棺材一點點掀起來,終於使整個棺材轟然側翻在地。
棺材側翻的瞬間,裏麵的馬伏祿屍體噗一聲翻了出來,我們剛要歡呼,沒想到整個屍體居然卡在了棺材口子上,大量油膩的肥肉從棺材裏蠕動著灘出來,我們立刻傻眼了。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隻好戴著手套上去各自抓住一坨肥肉,喊著號子把屍體往外麵拖。可是這屍體的龐大遠超我們的想象,我們幾個拖了半天,仍然隻是從棺材裏拉出來大量的肥肉,再加上肥肉抓在手裏油膩無比,實在是不好著力。
最後等我們累得癱在地上的時候,整個馬伏祿的屍體幾乎變成了漏鬥狀,以頭顱為中心的周邊肥肉都被我們扯了出來,而剩下的部分仍然卡在棺材裏。從我的視線望過去,仿佛有一團肉色的陰雲從棺材裏爬出來,陰雲中央底部,馬伏祿七竅流血的麵龐正冷冷盯著我們。
幾個人歇息了一會,我咬咬牙站起身,招呼他們四個繼續拖屍體,沒想到眼鏡這小子累壞了,癱在地上死活不願意起來,連胡榮光用拳頭威脅都不好使。我正要撇下他,李少白突然想了個點子,跑到主墓室外麵拿了條纜繩回來,說我們可以把纜繩套在馬伏祿的腦袋上,然後用拔河的方法把他從棺材裏拔出來,這樣不僅有了著力點,還避免了惡心。
胡榮光當即埋怨道:“小白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這種點子不早說出來!他娘的,我感覺我手指甲縫裏都進去油了,太惡心了!”
李少白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我見兩個人差點又要吵起來,連忙轉移話題,自告奮勇去給馬伏祿的屍體上“套子”。
我拿著纜繩走到棺材前,馬伏祿七竅流血的恐怖麵龐正仰頭冷冷盯著我,我在心裏道了聲得罪,強忍著不適把纜繩打了個活套,係在了屍體的脖子上。等試了試纜繩沒問題後,我就就朝李少白他們招呼一聲,四個人立刻抓著纜繩往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