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深處的廢棄營地中,胡榮光揚言要用一個近百年曆史的熱氣球送我們回家,差點沒把我和李少白的老腰給嚇折了。
然而令我們目瞪口呆的是,胡榮光不愧是自吹為機關大師的男人,他圍著好像破布一樣的熱氣球鼓搗半天後,居然真的把熱氣球給升了起來!
我們四個人乘熱氣球飛上天,在漫無目的漂了好幾個小時後,總算被一群放羊的牧民給撞見,七手八腳把我們救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離開沙漠很遠,進入了蒙古草原的範圍。
這些救下我們的牧民兄弟都很熱情,在我們謊稱遇到沙暴和同伴失散後,他們極力挽留我們在帳篷中住一晚上,還拿出烤全羊和珍藏的馬奶酒招待我們。
在沙漠裏餓了兩三天的我們哪經得住這種誘惑,都不用主人來勸,一個個就像餓死鬼似的把滿桌東西掃蕩一空,唬得其他人一楞一愣的。要不是還惦記著盡快把鐵凝香送進醫院,我們還真想就此住下來,用胡榮光的話說,哪怕這輩子光吃烤全羊都認了。
我們向牧民借了一輛突突冒黑煙的三輪車,連夜趕到了離這裏最近的一個縣城。在縣城的醫院裏,醫生為鐵凝香包紮了傷口,然後又打上了補充營養的葡萄糖,這才告訴我們她已經脫離危險,一兩天內就會醒過來。
我們鬆了口氣,就在這時候,李少白突然提出要離開。
我聞言有些奇怪,鐵凝香還躺在醫院裏麵,幹嘛要這時候離開,為什麼不等她醒過來再走呢?
李少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在他的提醒下,我才想起外麵還有一個鐵凝香的便宜老爸等著我們。他在民勤縣等不到我們,未必不會派出人馬在附近尋找,這裏離沙漠那麼近,難保不會被他的人撞見。
我和胡榮光一琢磨也覺得有道理,當下便決定立即離開這裏返回寶安市。
臨走之前,我們在醫院留下了一筆足夠支付醫療費用的錢款,然後以鐵凝香的名義給渦輪集團的人留了訊息。相信以渦輪集團的實力,不出三天就會找到這裏,既然鐵凝香是集團老板的親生女兒,不愁他們不竭力照顧。
除此之外,我還把那個從女王棺槨中順出來的紅毛核桃留了下來,藏在了鐵凝香的身上。不管這玩意是不是她要找的不死藥,也算是我最後能為鐵凝香做的一點事情了。
當然,這個舉動差點沒讓護食的胡榮光把我給撕了,直到我對他說,這是為了換那份鐵凝香答應我們的傭金,他才轉怒為喜,興高采烈地把東西交了出來。
事實上,我剛回到寶安市的第二天,就在我家門口發現一個給我的包裹,裏麵除了綠油油的六疊美金外,還有一張寫著娟秀小字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貨已收到,傭金奉上;本人安好,勿念。
包裹裏麵的六萬美金,應該就是鐵凝香給我們三人的傭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捏著紙條突然有些悵然若失,連收到巨款的乍喜之情都被衝淡了許多。
第二天,我把胡榮光和李少白叫出來一起吃飯,順便把收到的傭金轉交給他們。
寶安市老字號三味齋裏麵,胡榮光從我手中接過裝著兩萬美金的信封,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兩隻眼睛立刻變成和鈔票一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