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蘭拿著藥包的手不斷收緊,“不是還有你嗎。到時,你隻管嚷得人盡皆知。名聲什麼的,我已不在乎。隻要能嫁給言溪,什麼事我都能做得出來。”
“買通慶湘樓的小二,給言溪的茶水下藥。”
“是,小姐。”子珠並不認為阮玉蘭的計劃能成功。
墨言溪聽到敲門聲,說了聲進來,繼續與唐勤聊天。
小二微彎著腰,提著茶壺走了進來,“兩位客官,小的來換壺茶水。”
他走到桌邊,把手裏的茶壺與桌上的茶壺換了,並單獨給墨言溪倒了茶水。
墨言溪與唐勤沒有注意到這些。
小二剛離開,墨言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今日我不與你多聊了,家裏還有事,我得先回去。”
“好。”唐勤笑了笑,“你說的,我考慮考慮,過兩日給你答複。”
娶墨佳慧為妻,對他來說,危險與機遇並存。
“過兩日你來我家一趟,我奶奶他們……”墨言溪的話還未說完,他便感覺到一陣陣燥熱竄了出來,他心知被人暗算了。
唐勤瞧見墨言溪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急忙問道,“言溪,你這是出事了?”
墨言溪嗯了一聲,瞥了眼剛剛小二送進來的茶水,“被人暗算了。應該是有人給我下藥,買通了小二。”
難怪小二突然來換茶水。
“我帶你離開。”唐勤立馬走到墨言溪的身邊,扶著他往外走,“你這情況,得先到藥鋪解藥。不然,得用冷水泡。”
“知道是誰嗎?”
“暗衛。”
墨言溪的話音剛落,一個暗衛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守著,看是誰。”
“是,公子。”
唐勤趕緊扶著墨言溪往藥鋪的方向走,“慶湘樓這邊,可不能就這般算了。”
“好在我還未先離開,否則真不知要出什麼事。現在這些人,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這種陰暗的下作手段。”
墨言溪強忍著藥性,“唐勤,快。”這藥隻怕是那種最下等的藥。才這麼一會兒,他已是快要沒了理智。
唐勤也顧不得其它的,一把扛起墨言溪便往外衝。媽的,別被他知道是誰。
阮玉蘭絲毫不知墨言溪已被唐勤帶走。她計劃好了,等墨言溪的藥性發作,她安排子珠引開墨言溪身邊的人,單獨與墨言溪待在雅間裏。
到時,墨言溪中了藥,一切皆會如她所設想的那般發展。
不得不說,阮玉蘭想得有些簡單。
即使隻有墨言溪一個人,他身邊還有暗衛。就算沒有暗衛,墨言溪也不會傻傻在中藥之後等在雅間裏。這大白天,慶湘樓這麼多人,認識墨言溪的也不少。
隨隨便便,他也能找到人幫忙。
阮玉蘭等了約莫半盞茶,有些等不及了,“子珠,你去看看情況。”
“是,小姐。”子珠福了一禮,往墨言溪待過的雅間走。
她來到雅間,並未瞧見墨言溪,心裏頓時一慌,急忙回了阮玉蘭所在是雅間。
“小姐,墨翰林不見了。”
“什麼?!”阮玉蘭蹭的一下站起來,慌忙往墨言溪待過的雅間走。
言溪沒有在雅間,莫不是被其他人半路搶了她設計好的一切?
如若是這樣,她會瘋的。
好不容易,她才設計好了這一切,絕對不能被其他人得逞。
阮玉蘭和子珠剛踏進雅間,突然被人打暈,兩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墨言溪留下的暗衛所為。
暗衛點了阮玉蘭和子珠的穴道,留在雅間。
唐勤帶著墨言溪來到了最近的藥鋪,與藥鋪坐鎮的大夫說明了情況。
大夫幫墨言溪施了針,開了藥,由藥鋪的小二熬了藥給墨言溪喝了,他的情況才好轉。
隻不過,他渾身無力。
“唐勤,得麻煩你送我回家了。”墨言溪苦笑,“這次給真的給了我一個警醒,在外得提高警惕。”他以為在慶湘樓會無事,沒帶隨身的侍從出來。下次,無論到哪兒,必須得帶隨身侍從。
他給了藥錢,由唐勤扶著他往外走。
“言溪,有點奇怪。”唐勤喊了輛馬車,坐馬車送墨言溪回丞相府,“為何是在白天,而不是在晚上?”
“大白天的,可不容易辦成事啊。”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這件事,古裏古怪的。
墨言溪眸色凜冽,“暗衛,看看是何人所為。”
“是,公子。”
自從墨若初嫁給龍宸後,墨子成給家人安排了好幾個暗衛,防止意外。
“等會兒便知是何人所為了。”
唐勤嗯了一聲。
到了丞相府,唐勤扶著墨言溪下了馬車,兩人剛準備進丞相府時,便聽到了墨佳慧的聲音。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墨佳慧麵染擔憂的來到了墨言溪的麵前。她眼眶紅腫,帶著淚珠,明顯是一路哭著回來的。
“我無礙,怎的哭了?”墨言溪微微蹙眉,“可是在哪兒受了委屈?”
他並不知道墨佳慧到逸親王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