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偏見。”墨若初鼓著一張臉,“醫者父母心。你們這樣做,會讓人寒心的。”
龍宸抬手輕輕揉了揉墨若初的頭,心情頗好。他的心情這般好,自然是因為墨若初為了他與樂安商談解他身上的毒。
“讓人寒心就寒心唄。”高興無所謂的說道,“什麼狗屁的醫者父母心,和我們百花穀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百花穀愛救就救,不願意救你殺了我們也沒用。”
“王妃,晚膳已做好了。”蘭香福了一禮,“是現在用嗎?”
“不急。”墨若初站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戲虐的笑意,“你說的倒是。剛巧我突然有興趣想做叫花雞吃,書繪給我抓兩隻野雞回來。”
“是,王妃。”書繪運起輕功消失在了原地。
龍宸明白墨若初在玩什麼把戲,齊蓮雅沒有明白。
“少穀主,你真的解不了王爺身上的毒嗎?”齊蓮雅問道,“我們並沒有惡意,是真的想求醫。還請少穀主為王爺診治一番,需要什麼我立馬請人送來。”
“王妃,叫花雞是什麼?”高興眼眸亮閃閃的,“好吃的?”
樂安瞥了眼墨若初,很明顯,這是王妃故意為之,為的是引他們上鉤。“不需要。”
他要的藥材,連百花穀都沒有,皇宮不一定有。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墨若初斜著眼看高興,“我做什麼,與你有何關係。”
高興一噎,“……我隻是問問罷了。”
“那就是咯,你隻是問,回答與否在我。”和她玩,先練幾年再說。
齊蓮雅大概猜到了墨若初的意思,不說話了。
“少爺。”高興挎著一張臉,“王妃欺負人。”
“你多大了?”墨若初問道。
“高興,你不是王妃的對手。”王妃明顯是逗著高興玩,高興還不收斂一點。
“十八歲。”高興委委屈屈的,他招誰惹誰了。不過是問一句罷了,王妃竟是懟他。少爺不都說了,王爺的毒少爺解不了嗎,王妃還逮著不放。
“你都十八歲了,受了委屈還找你家少爺,羞不羞。”墨若初抬手做了個羞高興的手勢,“我以為,隻有沒斷奶的孩子才會告狀。”
蘭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王妃,少穀主的侍從估計是沒長大,才會像小孩子一樣告狀。”
高興頓時羞紅了臉,很是尷尬,他的確不是王妃的對手,“不管王妃如何說,少爺是不會幫王爺解毒的。”
墨若初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少穀主也是這個意思?”
樂安嗯了一聲,他是真的解不了王爺的毒。當年王爺中毒,遍尋天下名醫。他曾偶遇一位為王爺解毒過的名醫,知曉了王爺所中是何種毒。
王爺現在因身體裏的毒導致毀容殘疾。他身體裏的毒,是因為用內力全部推到了雙腿,才會導致雙腿殘疾。時日太久,且中的不是一種毒,他解不了。
他被成為神醫,並不是真的神醫。有很多病,他是醫治不了的。
墨若初冷哼一聲,不幫龍宸解毒,她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對主仆。
書繪抓了好幾隻野雞回來,收拾幹淨後交給墨若初。
這次出門,墨若初特地準備了很多調料,為的就是防止自己吃不慣當地的食物,或者遇到被人追殺躲藏在野外時需要。
一路上,墨若初準備的調料幫了不少的忙。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叫花雞做好了,空氣中傳來陣陣的誘人的香味。
墨若初拿了半隻給齊蓮雅,她與龍宸吃一隻,剩下的蘭香等人分。
高興使勁吸了吸鼻子,很是眼饞墨若初手裏的叫花雞。特別是,他肚子傳來咕咕咕叫的聲音,再對比手裏的幹糧,高興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眼巴巴的望著叫花雞,吞了吞口水。好香的叫花雞,他從未吃過,一定很好吃。
“我做的叫花雞,好不好吃?”墨若初扯了一個雞大腿遞給龍宸,她吃另一個,“味道是差了一點。在野外,我們將就點。”
她睨了眼高興,唇角的笑意擴大。小樣兒,跟她鬥,還嫩了點。
“王妃,太好吃了,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雞。我一口氣能吃下三個。”
書繪狼吞虎咽,一點形象也不要,速度極快的吃著,“王妃,您的手藝比禦廚還要好,屬下真有口福。”
龍宸吃得很優雅,感覺他不像是在野外吃雞,是坐在皇宮裏用著山珍海味一般,周圍的人都黯然失色。
齊蓮雅吃得也很優雅,小口小口,完全是淑女的模樣,“王妃做的,的確很好吃。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雞,味道很獨特,帶著一股荷葉的清香。”
墨若初吃得有些粗魯,但實際看著卻不粗魯,別有一種豪邁的感覺。“你也不瞧瞧是誰做的。如果不是食材有限,我還能做更多好吃的。”
高興饞得直咽口水,有種想要搶食的衝動。他垮著一張臉,嗚嗚嗚,不帶這樣的。吃了這麼多天的幹糧和野味,好不容易有種不一樣的美食,卻隻能看不能吃。
這會要了他的小命的。
樂安瞧見高興那模樣,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倒不覺得吃幹糧和野味有什麼,但高興這孩子有點被他寵壞了,又是個貪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