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能這樣做!”太後連滾帶爬的往龍景的方向走,滿臉驚恐,語含祈求,“求陛下,求陛下放過雅兒!雅兒沒有任何錯,錯的是我,是我。”
“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隻求陛下能放過雅兒。”
太後來到龍景的麵前,跪下,再有沒有之前的強裝鎮定,反駁。現在的她,披頭散發,臉色慘白如鬼,瑟瑟發抖的哀求著龍景。
龍景和龍宸看到太後這般,很是快意。
“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求求陛下放過雅兒。我願意以我的命和我所知道的一切,換取雅兒的平安。”
龍宸斜了眼太後,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眼含悲痛。母後您在天之靈可看到了,殘害您的人,如今是這幅模樣。母後您放心,曾經殘害過您的人,兒臣一個也不會放過。
“放過齊蓮雅?”龍景止不住的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和朕談條件?朕隨時可以安排,讓齊蓮雅嫁給她同母異父的兄弟亦或者是她的親生父親。”
太後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你們……你們什麼都查到了?”
“我原以為,我偽裝得這般好,不會被你們發現。果然,是雅兒令我有了破綻。”
她舍不得啊。
那是她唯一的女兒,唯一的親生女兒。
為了所謂的謀劃,雅兒出生她便拋棄了雅兒。
她實在沒辦法看著雅兒自生自滅,淒苦的過一生。
拚著所有,她也要給雅兒應得的一切。
“不,齊蓮雅是你最大的破綻,卻不是令我們兄弟開始懷疑你的起因。”龍景說道,“是不是我們兄弟的親生母親,時日久了我們兄弟二人也是有所感覺的。”
“令朕沒有想到的是,齊蓮雅會這般怨恨你。你可真是,一步錯滿盤輸。導致,你們的謀劃也出現了各種問題。如若不是這樣,你那邊的人怎會來殺你。”
“想救齊蓮雅,便要拿出你的誠意。”龍宸說道,“再有幾日,西蜀國的淩奕風就該接到齊蓮雅了。到時,會如何你比我們清楚。”
太後這時卻猶豫了。如果說了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她太清楚了。現在她什麼都沒說,那人都已派人來殺她了,防止她說出什麼。如果她說了,不止是她,連雅兒也會丟了性命的。
但如果她不說,雅兒真的嫁給了她的父親,或者是她同母異父的兄弟,那該怎麼辦?
她不能保證,事情會如何。
“給你三天考慮。”龍宸給龍景使了個眼色,現在他們不能逼得太急,“三天後如果你不說,我們會將齊蓮雅嫁給她的父親或者她同母異父的兄弟。”
逼得太急,反倒會得不到他們想要的。
“我想,他們是不一定會幫你的。對他們來說,你算得上是一顆廢棋了。”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著急。
龍景起身往外走,書繪推著龍宸跟在龍景的身後。
太後望著龍景和龍宸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開口留住他們。但話到了嘴邊,她又說不出來了。
她一臉的焦急,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她不敢確定,龍景和龍宸是否知道雅兒的親生父親是誰。
但即使隻有一成的幾率,她也不敢賭。
賭輸的後果,太慘烈。
隻怕雅兒得知真相後會瘋。
可如果答應,哥哥是絕不會放過她和雅兒的。
不管她選擇哪個,雅兒都難逃一死。
現在,那人已是不能容她,想要她死。
她死沒有什麼,可雅兒不能出事。
太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另一邊,龍景和龍宸來到了皇宮的暗牢。
皇宮的暗牢裏,關著杜嬤嬤和蘭溪,兩人是在今晚被關進來的,一人一間牢房,且相隔很遠。
龍景和龍宸先是來到了蘭溪的牢房前。
“蘭溪,暗牢的規矩,你是懂的。”書繪麵染嚴厲,“不交代,這裏你進的來出不去!”
蘭溪爬到牢房門前,砰砰砰的磕著頭,“陛下,陛下,奴婢什麼都說,什麼都說,隻求奴婢饒過奴婢一命。”
“蘭溪,這些年太後娘娘要你做了什麼事?”書繪問道,“你老實交代,才有活路。”
獄卒端來了桌椅,茶點。
龍景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押了口茶。
龍宸俯身靠近龍景,以極低,低到隻看到他的嘴在動。
“皇兄認為我們能否從太後的口中撬出來什麼?”
“不好說。”現在的情況這般,什麼都不好說。
龍宸明白的嗯了一聲,如果太後被他們唬住了,那就好了。
“奴婢說,奴婢說。這些年,太後娘娘明裏不問政事,但實際上,太後娘娘利用朱家,暗地裏聯絡了不少的官員,時刻掌控著朝政的事。”
蘭溪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太後娘娘還曾與朱家密謀什麼,但當時太後娘娘把奴婢趕了出去,隻有杜嬤嬤在……”
龍景和龍宸對看一眼,這些年他們兄弟二人暗地裏處理了朱家,朱家早已落敗了。不是他們不顧母後的娘家,而是朱家這些年與這個假太後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