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顧傾城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身邊有個人,她頓時警鈴大作醒了過來。
“傾城,你醒了?”是顧憐婷,她一副慈母的樣子。
說實在的顧傾城是讓了嚇了一跳,可是那情緒讓她給壓了下去,“母親,這麼早來找傾城有何事?”以前的母親可是隨她的意睡到日曬三竿的,如今母親是怎麼了?
“傾城啊,你這次回來有沒有發現母親性情大變啊?”顧憐婷說著微微蹙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那母親能說說是因為什麼嗎?”顧傾城真想讓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湊過去躺在了顧憐婷懷裏,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是母親的味道。抬眸盯著她臉邊的地方,也沒有看出是戴了什麼人皮麵具之類的東西。那麼眼前的人就是母親本人不錯,可是她怎麼會性情大變呢?
“母親啊也是有難言之隱的。”顧憐婷撫摸著顧傾城的頭發,聲色微微顫抖,像是有萬般委屈一樣。
我就知道母親是有苦衷的!顧傾城的理智在親情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您隻要說出來,傾城跟您一起想辦法。”
顧憐婷聞言輕輕歎息,眉宇間似有千愁萬緒讓她不能展顏。她嘴唇翕動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母親我們是親母女呀!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呢?”顧傾城既著急又心疼。到底是什麼事情折磨的母親如此呢?
“你可知母親為什麼有心疾會每逢初一十五疼痛的受不了嗎?”顧憐婷長袖掩麵,聽語氣很是傷心痛苦。
顧傾城聽後立馬起身了,這個問題是她一直想問的。自從她有記憶以來,每月的初一十五的夜晚都是母親最痛苦的時候。
顧傾城第一次見母親發病時自己都嚇傻了!平時優雅精致的母親蜷縮在床上,秀發散亂,衣衫不整,麵色蒼白,朱唇沒了色彩,五官因痛苦而扭曲著近乎恐怖,豆大的汗珠直流。
她急忙去問顧憐婷是怎麼了。
發病的人卻趕她出去,大喊著不要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她不想在自己女兒麵前有不好的印象。
顧傾城那是第一次違背了母親的意思,她做著各種可以讓母親可以安靜下來的事情,可都無濟於事!
在她要去找藥癡師父之時,顧憐婷卻死命的攔著不讓她去,說是她的病藥癡早就知道,他也無濟於事。
最疼的時候顧憐婷疼的拿腦袋去撞牆,可勁兒的撞,頭都破了,鮮血直流。顧傾城去阻止卻被顧憐婷給推開了,她還直說:此刻她隻想把自己撞死,一點兒都不想活了!
最後顧傾城無奈隻得出手把母親打暈了,這才結束了她的自殘。
從那以後顧憐婷每次發病顧傾城都守在一旁,在她還不是很痛苦的時候就把她打暈,這樣顧憐婷就可以少受點罪,顧傾城心裏就可以安穩一些。
隻是每次把她打暈後第二天醒來時,顧憐婷的精神很是恍惚,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