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的老舊小區裏,有些老舊的獨棟三層小洋樓內,一個四十來歲的邋遢男人,一手接著電話,還不忘時不時地往嘴裏灌幾口酒,嘴裏含糊不清。
“老、老張啊,又三、三缺一啊? 張、賬?啥、啥賬啊? 哦,沒有,怎麼會忘,不會的!不就是幾千塊錢嘛,哪天叫上我,我贏了就還、還你,你不要... 喂?喂!”
...
經過客廳時,對著還在沙發看書的賈玉就是一陣怒吼,“你個野牛幹的,還不滾學校去,考不好趁早給我滾去掙錢!”
似乎是早以習慣了父親的打罵,賈玉癱在沙發上,沒有挪動,隻是嘴裏說了一句,“下午才上課。”
“那、那現在也給我滾學校去,省的看著礙眼!”說完還對著賈玉的腿上來了一腳。
賈玉吃痛,不過卻沒表現出來,熟練地把手伸到後麵一掏,將手中的書塞進了書包中,頭也不回便出門而去。
來到教室,因為快高考了,哪怕下午才收假,中午卻也來了一大半。來的除了是一些比較刻苦好學的之外,大多數是住的比較遠的,一些就住學校邊上的,幾乎都還沒到。
當然,賈玉除外,他很聰明,卻不是勤奮好學之人,如果不是家裏的賭鬼老爸看著實在不舒服,他才不會這麼早來學校。
癱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從書包中掏出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一個麵容姣好的馬尾女生從旁邊路過,一把搶過桌上的書,故意提高腔調尖著嗓子嚷道。
“喲,我當看的勞什子書呢,原來是【朱樓夢】啊,我說寶玉啊,你的林妹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馬尾女生說完,笑得前俯後仰,教室內哄笑一片,賈玉趁機將書奪了過來。
“說不定是跟寶釵好上了呢,是吧!”教室裏又是一陣打趣聲。
說話的是一個男生,和自己也很熟,賈玉二話沒說,拿起手中的書就砸了過去,卻是被一把接住了。
“孽障!你生氣,要打罵人容易,何苦摔那命 根子!”整個教室沸騰了起來,連忙有人跟著做哭腔起哄道。
“家裏姊姊妹妹都沒有,單我有,我說沒趣。如今來了這麼一個神仙似的妹妹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
...
許久之後教室裏終於安靜了下來,看著前麵那個空空蕩蕩的座位,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去她家找她一起過來。於是轉過頭,跟著身後的女生聊了起來。
這個女生名叫陳紅,長著一張緊致小巧的鴨蛋臉,打眼睛撲閃撲閃的,看上去有些古靈精怪。
“你說我也姓賈,小名也叫寶玉,咋就沒有那命呢?”
女生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少做白日夢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想白日。”
“呸,流氓!”
“...”
女生看著反身坐過來了賈玉,有些無語。
“朱樓這書你比我熟,裏麵的生活場景你不清楚嗎?那是真正的鍾鳴鼎食之家,是大富大貴,那個時代女子念書,估計和現在搞女人搞金融一樣高大上。這樣的家庭放現代,沒個幾百億家產,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