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是怕弄髒你的手。”
安知曉翻了辛南城一個大白眼。
這一舉動,讓安國強頭皮發麻。
“安知曉,你在幹嘛,你要氣死我嗎?居然敢這麼和南城少爺說話!”
“爹,我說的都是事實。南城少爺是什麼人,打劉子寒,何須親自動手?”
安知曉知道要是辛南城出手,劉子寒肯定少不了一頓狠揍,但是這樣一來,她計劃多日的報仇,不就泡湯了嗎?
她可不能讓辛南城壞了她的大計,隻揍劉子寒一頓,實在太輕了,根本不足以解安知曉的心頭之恨。
“那你也不能在南城少爺麵前無理,你這個死丫頭,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沒有打扮,還不快滾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安國強趁機想把安知曉給叫進屋子。
雖然今天劉子寒是讓他出了洋相,但是辛南城萬一動手的時候,磕著碰著了,安國強可負不起這個責任。何況辛南城也是為了小女兒來的,她一進去,再把劉子寒趕出去,一切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他不想因為劉子寒,影響安知曉在辛南城心裏的地位。這名聲對於女娃娃來說,可是重要的緊,要是辛南城因此心裏有疙瘩,那安國強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算女兒隻能給辛南城做妾,那也是比嫁給普通人家,哪怕是有錢人家,要好過千倍。
“爹,您現在還有心思叫我打扮,您應該為女兒作主啊。”
安知曉幽幽的看著安國強,用手拉了拉辛南城的衣袖。
他的暴脾氣,她是知曉的。可是今天的仇,安知曉得自己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我也聽聽。”
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從辛南城嘴裏冒出。
他把椅子放下,忽然單手背後,腿半彎。
嚇得安國強一個勁兒地嚷嚷使不得,使不得。旁邊的趙德全和幾個鄉紳,也嚇得不輕,目瞪口呆的看著辛南城。
安知曉差點笑出了聲,這是西洋禮儀,多用於跳舞的時候。以前辛南城在帝都的時候,帶安知曉參加誤會,裏麵的男人,就都對女人做這個動作。
安知曉還以為,是男人要朝女人下跪呢,後來才知道,就是一個邀請的動作。那個時候,安知曉對西洋玩意兒第一次改觀,覺得對女性這麼禮貌,外國的女人,應該地位挺高的吧?
後來她的舞蹈老師戴維斯告訴她,外國都是一夫一妻的。男女相愛,一生一世,一個男人,隻能有一個老婆。
安知曉那個時候覺得外國的女人很幸福,卻忘了,辛南城一直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這一輩子,也隻有她一個老婆。
不行,這個時候,她還想以前幹嘛,重活一世,當然是先報仇更重要。
“南城少爺這是幹嘛,快起來啊,不是折煞我了嗎?”
安知曉裝作不懂得樣子,也彎腰給他行禮。
“我這是讓你坐,不是看你站著累了嗎?”
辛南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狹長的鳳眸,已經褪去了剛才的戾氣。
“我不坐,要是今天劉子寒不把事情說清楚,毀我清白,我就以死明誌。”
這話一出,辛南城的臉色又黑了下來,看向安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