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染掙紮間,撒掉了半碗,倒也沒吞掉多少,宇紫初還要再灌,就見蘇陌宸急急走了進來,大喝,“住手。”
殿內眾人急忙鬆開洛傾染,拜了下去,“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蘇陌宸就讓宇紫初跪著,不叫起身,徑直走到洛傾染身邊,扶起她,擦去傾染滿臉的淚水,卻怎麼都擦不幹淨,洛傾染不斷喃喃自語,“我沒有做過那些事,為什麼就不肯信我呢?為什麼?”
蘇陌宸看著洛傾染這副樣子,心疼的緊,擁到懷裏,不肯放鬆,“沒事了,沒事了,我都明白。”
宇紫初站起身,不依不饒,“皇上,她不過一屆宮女,竟然。”話沒說完,“啪”的一聲,蘇陌宸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鮮明的五指印。
蘇陌宸想是極怒,“皇後,你平時怎樣囂張跋扈朕不想管,但請你不要傷害染染,如果你還想保住這個後位的話,就不要讓朕再看到下一次。”
宇紫初捂著紅腫的臉頰,冷笑,“好好好,真好,皇上,您為了她這個狐狸精連我們幾年的夫妻情分都不要了,那臣妾就告訴你,臣妾今天來這兒,就是要讓她洛傾染永遠的沒有孩子,你不是愛她嗎?你不是喜歡她嗎?我就是要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宇紫初狂妄的笑著,淚水止不住落下。
蘇陌宸顯然還不知道,目光落在那半碗黑乎乎的藥汁上,“避子湯藥?皇後,你果真好狠毒的心,小福子,掰開她的嘴,給她灌進去,朕今天倒要看看,在這個宮裏,你是不是要得到應有的報應?!”
小福子身為一個小小的內監怎敢動手,端著那碗湯藥遲遲不敢上前,蘇陌宸從未想過宇紫初竟是如此蛇蠍心腸,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小福子,沒聽到朕的話嗎?”
小福子顫抖著雙手,宇紫初看到這番景象,肆意的笑著“皇上,您別為難他了,您不就是想讓臣妾喝下嗎?臣妾喝就是了。”
宇紫初一把奪過小福子手裏的湯藥,不眨一眼的吞了下去,摸了摸嘴角,將藥碗倒置,一滴不剩,“皇上,您滿意了嗎?”
蘇陌宸看著這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沒有半分憐憫,伸手指向了門外,“朕很滿意,滾。”
宇紫初一步步走出乾清宮,步伐是那樣的沉重。。。
永和宮中,楚楚的掌事宮女芍藥匆匆回稟,“娘娘,奴婢今天聽說皇上那日突然離開,匆忙趕向了漪瀾宮,而且。”
芍藥覷著楚楚的臉色,不敢說下去。正好恰逢同住一宮的柳玉露和顏聘婷前來請安。
兩人落於下座,聽得清晰,柳玉露頗有一番看好戲之意,挑了挑柳葉彎眉,問著“接著說下去啊,還有什麼?放心,你們家主子承受得住。”
芍藥看著楚楚沒說話,隻能繼續說著“而且,奴婢聽得乾清宮宮女說,皇上這幾天把洛傾染安置在了乾清宮,再也沒進過後宮。”
柳玉露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實則挖苦,“這還了得?娘娘,您一向不喜與人計較,可她洛傾染卻屢屢犯上,娘娘,皇上那霓虹應該留在永和宮的,若這事傳了出去,您顏麵何存啊?”
“妹妹本來和本宮,和楚姐姐聊得好好的,怎麼一提起洛傾染就變了副臉色呢?難不成,妹妹還對那日鳳儀宮外的難堪耿耿於懷嗎?”顏聘婷掩口笑著。
楚楚似乎也想起了什麼,輕笑。“顏妹妹一說,本宮倒也是想起來了,本宮勸玉妹妹還是忍下吧,不然,妹妹以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呢。”
柳玉露強行壓製住心內憤怒,開口,“恐怕楚美人忘了,臣妾的日子本來就無所謂好不好過,隻是可憐了娘娘,在這些秀女中,始終要被人壓著。”柳玉露揚起得意的笑容。
楚楚拂袖,不想再爭,奈何柳玉露得寸進尺,起身擋在楚楚麵前,不讓她離開,“楚姐姐,妹妹也是為了你好啊,姐姐不會怪妹妹吧?”
看著柳玉露囂張跋扈的樣子,楚楚揚手一個耳光,打在柳玉露臉上,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楚楚看著柳玉露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似乎要哭出來,隻是努力壓製著。
楚楚心中甚是滿意,微笑著撫了撫自己的手掌,劃上柳玉露的臉頰,輕觸,“妹妹,疼嗎?你可要記住,以後千萬不要強出頭,別以為仗著有夏冬軒給你撐腰,就可以這樣藐視本宮,你可不要忘了,你這是在本宮的永和宮裏,本宮要讓你不舒服,自有千萬種方法,明白嗎?”
楚楚撫上自己耳邊的碎發,悠然自得的走了出去。
柳玉露滿腹委屈,餘氣未消,踱步到禦花園中,卻正巧迎上歐陽莞晴和她的妹妹歐陽莞純,柳玉露上前請安,“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充容娘娘。”
歐陽莞純難見的熱情,“妹妹快請起,何必行此大禮呢?”柳玉露起身,沒有注意到歐陽莞純遞給晴貴妃的微妙眼神。
晴貴妃會意,開口,“妹妹的臉怎麼這麼紅?受什麼委屈了?和本宮說說,本宮能幫忙的一定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