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附和的點了點頭,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開口,“斯年,你要是從事刑警這個行業一定是領袖般的人物。”
“我從事哪個行業不是領袖般的人物?”傅斯年挑眉反問。
“說的也是。”
書房裏沉重的氣氛瞬間掃去了大半,探討起了這件事的起末。
傅斯年將手中的手機還給陳言,心中升起了一個疑惑,當年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為什麼要刻意抹去柒柒的資料?
“陳言,這件事情你接著查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眉目。”
“再給我一些時間,不會有問題的。”陳言爽快應下,突然變得吞吐,“不過我覺得當年布局的人或許已經發現我們開始調查了。”
“怎麼說?”
“我從陳瑤那得到了院長的消息,打算隔天去找院長問一下當年的事情,可在那天晚上院長卻死了,對外宣稱是自殺。”
陳言眉頭緊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離譜的事,自己什麼動作都還沒有,甚至都沒有見到院長,她就已經……
“不可能是自殺,很大的可能是謀殺,那人好不容易將當年的事情藏下,自然不希望有人泄密,院長是唯一見過他的人,遭毒手也是難免的。”
傅斯年沉著臉分析,“最怕的就是,那個人的目標不光是子琪的身份,而是她這個人,先前的那個電話足以說明……”
“那現在我們是應該暗處調查,還是?”
“沒有辦法暗處調查了,那些人既然能發現我們調查他們,就會有人監視我們的,與其磨磨唧唧的慢調查,倒不如快一點,搶在他們前麵了解所有的事情。”
他將手放在桌子上,緊緊的握著一根筆,眸中爆出一陣精光。
陳言輕歎一口氣,悵然開口,“我總覺得孟子琪的身份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鬧這麼大的動靜。”
“隻希望這個身份不要給她帶來困擾。”傅斯年朝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
他許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仿佛那些擔心的事情隨時都會爆發一樣,壓迫著人腦袋裏的最後一根弦。
“現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書房裏突然安靜下來,倆人各自有各自的思量,半晌沒有交談。
一陣開門聲響起,孟子琪慌張的跑了進來,沒等傅斯年出聲話已經落下,“斯年,你現在有事嗎?”
“沒有,怎麼這麼著急,發生什麼事了?”
孟子琪小步跑到他跟前,將他拽起來,“沒事就先把我送到薛家,詩詩有事找我,正好陪陪她。”
傅斯年哭笑不得,對著陳言攤了攤手,“看來沒有辦法繼續聊了?”
“你們忙,我手頭還有一個案子需要解決,就不在這塊多打擾了。”陳言識趣,與倆人告辭。
將陳言送出別墅,傅斯年抬手在孟子琪的腦袋上一頓亂揉,笑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你怎麼知道?”她震驚的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
傅斯年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將孟子琪的心思猜了一個透。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燈,清咳幾聲,強行掩飾自己的尷尬,待她緩和好情緒方才開口,“我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給陳總許了什麼好處?”
“怎麼會這麼問?”傅斯年不解。
孟子琪狐疑的打量他,想要從他的身上尋找一些破綻,結果一無所獲。
隻能垂著腦袋,悻悻道,“剛才公司的楊總跟我打電話,讓我挑選要銷售的樓盤,一般這個都是有內部定下來,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可這次卻……”
“還有就是楊總居然跟我說,陳總特意批準我帶薪休假,這也太假了吧!”
傅斯年的唇角牽起一抹笑意,“這是好事啊,以後就有更多的時間備孕了。”
“你正經一點,我在說正事!”
孟子琪有些慍怒,不輕不重的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試探的問,“這個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這怎麼又懷疑到我的頭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相信我!”
她心中不解,小聲念叨,“要是跟你沒有關係,那楊總為什麼說以後公司還要靠你罩著,那我這豈不是在走後門?”
傅斯年搖了搖頭,自家媳婦果真另類,一般的女孩恨不得跟自己扯上關係,天天膩在一起。
而孟子琪可倒好,想著法子擺脫跟他的關係,甚至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都會懷疑他開後門。
為了不讓孟子琪太過於糾結,傅斯年還是出聲解答了她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