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琪抬手接過照片,被照片上的人震得不輕,拿著照片的手微微發顫。
這真的是孟庭琛嗎?為什麼跟以往的他相差的那麼多……
“庭琛從出事之後,脾氣大變,動不動就跟人發脾氣,也不願跟任何人說話,我雖然是他的妻子卻也不能做什麼。”
李雪洛越說聲音越低,“想到他最在乎的人,這才決定求你幫忙勸勸他。”
“孫慧怡難道沒有法子嗎?”她不死心的問。
“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除了他自己願意,誰又能拿他怎麼樣?若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會求到你這。”
“他一開始就跟我說,讓我不要跟你有任何聯係,也不能把這些事告訴你,興許是不想你自責。”李雪洛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怨毒。
憑什麼她這一輩子就要跟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過一輩子,而孟子琪就可以活的那麼快樂,有傅斯年寵著她,還有孟庭琛戀著她。
既然我得到快樂,那你也別想好過……
孟子琪不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想法,一直沉浸在剛才那個重磅消息裏,半晌沒有回神,“你想讓我怎麼做。”
見孟子琪鬆口,李雪洛的麵色都變了,激動道,“跟我回孟家!”
“你能保證孫慧怡會讓我見他?”她反問。
“現在已經到這個時候,我就不信她不擔心她的兒子,隻要你跟我回去,剩下的事情我幫你解決!”
孟子琪本就心中有愧,再加上她的話都說到這了,自是沒有理由拒絕。
……
上海,秦家。
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被保鏢帶進來,他一直低著腦袋,不敢四處亂看,生怕一下惹人不高興,小命都得丟。
“李信?”傅斯年試探出聲。
那個中年人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慌張的抬起頭,狗腿的看著傅斯年,舔著張笑臉問,“您喊我?”
“忘了我是誰嗎?”他玩弄著手中的茶杯,仿佛茶杯上有無盡樂趣一般。
李信偷偷的看了傅斯年一眼,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傅斯年,但卻有一種熟悉感,很是奇怪。
“我這個小人物肯定沒有見過您。”
“沒有嗎?”傅斯年淡淡的反問一句,看他正要肯定沒有見過時,厲聲道,“你還真是忘性大,以前拐賣小孩的事都忘光了?”
“我怎麼還記得你當年讓人欺負柒柒的事?這筆賬該算算了吧?”
李信一臉驚慌失措,想起了自己當年犯下的錯事,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的朝自己的臉扇去,隻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當年是我糊塗,是我犯了錯事,您千萬不要跟我這種人計較!”
葉奕薇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這人怎麼這麼沒骨氣,斯年這都什麼還沒說,就被嚇成這樣。”
“在傅斯年的手底下還要什麼骨氣,除非你不要命了。”
她附和點頭,“忘了這茬,你說的對。”
“我為什麼不能跟你計較,你倒是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傅斯年睥睨的看了他一眼,想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裏套出一些話。
李信張了張嘴,半晌找不出合適的借口,“我……”
“你把當年的事情原本的告訴我們,就可以放過你,當然你女兒的醫療費我們也會負責,但如果你說的跟我們調查的有偏差的話,那你可就得小心了。”
許露安與傅斯年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隻為了能快點攻破他的防線。
見傅斯年未曾出聲反對,李信的心中也有些注意,連忙開口,“好,我答應你們,你們問,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柒柒是什麼時候被人賣過去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倒是一次蘇林醉酒時無意間說漏嘴了,說她得罪了人,所以才會被人賣到那裏。”
李信咬了咬牙,接著說,“不過那個人特意強調,對外一定要說是被拐賣的,不然就讓我們這個團夥消失。”
“蘇林是誰?”葉奕薇好奇的問。
她對三人最近做的事情並不知情,隻是一人在家中無聊,這才跟許露安過來。
“蘇林是拐賣兒童團夥的老大,估計隻有他一個人見過那幕後的黑手!”傅斯年略微頭痛。
“那人有沒有說怎麼找他,或者留下什麼話?”
李信怯懦的看了傅斯年一眼,說話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有什麼事直說,不用顧慮那麼多。”
“您先保證不要發火,這個事情可跟我們無關,我也是一個受害人,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