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應該賠我們兩個人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療養費?”孟子琪反問。
“是你們不長眼撞上來好嗎?”
孟子琪冷笑一聲,“這個地方可是有監控的,剛才到底是怎樣一個情形你心裏心知肚明,不用讓我說穿吧?”
那個人顯然有些心虛,可想到他在上海的勢力,他突然將頭仰得特別高,“既然你這麼有種的,我們就調監控!”
正當孟子琪準備譏唇反駁時,她的手腕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孟子琪轉頭看向身後,赫然是傅斯年的身影。
她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我剛才好像沒有告訴你地址?”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非要一個人硬扛?”傅斯年顯然是關心則亂,聲音不由得增大了幾分。
他完全不知道孟子琪剛才看到了什麼,也不能理解她心中的酸澀。
他加重的音量在孟子琪的心中卻變了意思,她狠狠的甩開傅斯年的手,嘲諷道,“我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你這幾天在外麵那麼忙,要是這麼點小事都麻煩你,指不定你會怎麼討厭我,所以還是不勞您大駕的好!”
“孟子琪!”
他垂在褲縫邊的手握成拳。
孟子琪心中一肚子苦水,在看到傅斯年,一心想著報複,說話越發不留情麵,“我沒聾,不用那麼大聲!”
“你就是存心氣我的對不對?”
“怎麼可能,我孟子琪這後半輩子不是還得仰仗你們傅家,哪裏敢真的跟你鬧翻,我--”
孟子琪笑的燦爛,雨水一滴滴打在她的身上,早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你非得這樣跟我說話嗎?”
“那秦總覺得,我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跟你說話,是--”她譏笑著問。
沒等她說完,傅斯年狠狠的朝那雙不饒人的紅唇吻去,也不管多少人看著,隻為了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孟子琪自然不願,一個勁的在他的懷中掙紮著,絲毫撼動不了他的身子,反而被他更用力的禁錮在懷中。
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孟子琪,我不管你今天發什麼瘋,我告訴你,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人。”
“我現在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作嘔,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說的。”
孟子琪突然抬手摸著他的臉,深情款款的注視著他,可嘴裏的話卻似一把把尖刀戳向他的心窩。
傅斯年一臉茫然,根本就聽不懂孟子琪話語中的潛台詞。
想著現在雨下的這麼大,還是盡早將這件事情解決得好,他將孟子琪拉上車,“你在車上好好坐著,我處理。”
孟子琪剛想拒絕,轉念一想,以他在上海的地位,擺平這件事情應該很簡單,為了償還司機師傅的那個人情,還是默許了。
她隔著車窗看著在雨裏的傅斯年,心隱隱作痛。
如果她今天沒有跟過去,沒有看到那一幕該有多好,這樣她就不會將自己的厭惡表現的那麼明顯,他們就還可以勉強生活在一起……
可這些她終究隻能想想,那個她曾經依戀著的男人,終究不像他表麵上那麼簡單。
傅斯年將孟子琪送到車上,這才顧得上看了一眼鬧事的人。
那個豪車車主在看到傅斯年後,立即變了一個臉色,點頭哈腰的勁跟方才大不相同。
“秦總,您還記得我不?我們上次在範家的宴會上見過,我當時還給您敬酒了!”
傅斯年斜視了他一眼,淡然出聲,“我這次過來是解決車禍的問題,剛才我已經問過我妻子,是你們的車不遵守交通規則跑了出來對吧?”
“對對對!”他接著點頭哈腰。
且先不說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做錯了,就算他真的沒做錯,那他也不敢跟傅斯年叫板啊!
不,應該是傅斯年的妻子!
他要是早知道孟子琪是傅斯年的妻子,肯定一溜煙的就跑了,哪裏還敢跟她起爭執?
要知道傅斯年絕對有手段,讓他哭都沒地方哭。
“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子琪剛才說的,賠償這個司機先生的一切費用。”
傅斯年不愧是孟子琪肚子裏的蛔蟲,從她剛才的一言一行中,便猜測出了她的意思。
“行行行!”
他摸了摸腦袋上不存在的冷汗,答應的十分痛快,心中的肉疼卻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再看司機師傅已經徹底看傻眼,他是怎麼樣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麼大的反轉。
不過這件事情終歸對他是有好處的,他反應過來後還是興奮接受了,其中感慨,好人有好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