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
人來人往的公園裏,一個奇怪的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視,她渾身上下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就連畫畫時的手上都帶著一雙白色手套,似乎很害怕被人看到。
她拿著自己手中的畫筆小心翼翼的在畫板上畫著線條,而握筆的手卻不受控製的發顫,原本的直線竟被畫的扭扭曲曲。
她不由得輕歎了口氣,“沒想到還是老樣子,隻能這樣了……”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一個少年笑容燦爛的湊到她跟前,“田姐姐,你又過來畫畫呀!”
“嗯。”她不鹹不淡的答了一句。
“田姐姐畫的很好看,我經常看到你在這塊兒畫畫,難不成田姐姐也住在這裏嗎?”陽光少年熟絡的問。
縱然他口中的田姐姐對他並不是那麼熱情,可他卻沒有半點不悅。
“不是。”
依舊是淡淡的兩個字落下,那個奇怪的女人從未正眼看過少年。
然而她越是這樣,少年對她就越發好奇,眼角的餘光忍不住往她的畫稿上瞄,終於看到下麵的落款。
“原來田姐姐叫田智曼啊,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智曼姐姐,我叫許黎航,你叫我小航就好,我看你總是一個人在這塊畫畫也沒什麼朋友,我陪你聊天吧!”
“其實我也很喜歡畫畫的,不過我畫的沒有姐姐這麼好。”
“……”
他嘰嘰喳喳在田智曼耳旁說著,哪怕田智曼很少跟他搭話,可他一人卻也說得樂此不疲。
偶爾看到田智曼點頭附和,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突然停在花壇的停車位旁,田智曼的目光不由被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所吸引。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從頭到腳不見一絲褶皺,麵上滿是疏離,似乎拒絕任何人的親近。
此時的他並未著急離開,手中拿著一個手機放在耳旁,也不知在與電話裏麵的人說些什麼。
田智曼將已經畫好的圖放在一旁,再次拿起畫筆開始畫那個男人的背影,清亮的眸中滿是認真。
說話說到一半的許黎航看到田智曼突然換了一張畫,頗為好奇的朝她目光所在的地方看去。
“智曼姐姐,你是不是也是琪年集團總裁的仰慕者呀?”
“琪年集團?”田智曼難得出聲。
許黎航和田智曼說話不止一次兩次,難得見她主動出聲詢問,興致越發高昂起來。
“琪年集團的總裁就是傅斯年,他就是個適合別人仰望的人,每次我爸都說讓我好好向他學習!”
“不過我倒是聽說他的公司原本不叫琪年,是在他妻子去世後才改的。”
“我還聽別人說,傅斯年對他的妻子特別深情,在他妻子去世後一個人大醉了三天三夜。”
“對了,還有人說他在妻子死後一心想跟他妻子一起去死,最後還是因為他母親去勸說才振作起來。”
“不過他倒也真有本事,居然在短短的兩年裏讓琪年集團發展得如此迅速,甚至可以說是各個公司爭相合作的公司,這事跡怎麼也說不完!”
許黎航在說到這,突然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田智曼,見她直勾勾的盯著遠處的傅斯年,心中明白了些什麼。
“智曼姐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傅斯年了吧?”他小心翼翼的問。
田智曼並未回答,目光從始至終會從他身上離開,那般炙熱而深情,不論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喜歡傅斯年。
一看田智曼這個樣子,許黎航的心中便確定了六分。
他在學校的時候,那些女同學也是這樣看他,所以他再清楚不過田智曼這樣的神色究竟是為何!
許黎航重重的咳嗽了下,“智曼姐姐,雖然傅斯年很優秀,但是他卻十分冷漠,外人根本沒有辦法接近。”
“而且在他妻子去世後他就一直沒有交女朋友,還是不要存這個念頭了。”
“我還聽說傅斯年最近好像在和宋家大小姐交往,不過你還別說,這兩個人還蠻般配的!”
他的話剛落下,田智曼的手不受控製的加重力道,輕放在畫板上的畫筆瞬間被壓斷了筆尖。
她突然將目光轉向別處,眸底竟有幾分難以掩飾的落寞。
許黎航並未察覺到田智曼異樣的神色,依舊在她耳旁喋喋不休的說,“其實我也想進琪年公司。”
“不過他們公司選人的標準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我也就隻能先努力一下,不過我也是學設計的!”
在他說話時,田智曼收起了手中的畫筆,隨後將已經畫廢掉的畫稿丟到垃圾箱裏,一語不發的離開。
對於田智曼古怪的行動,許黎航顯然已經習以為常,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