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童童略帶哭腔的聲音在田智曼的耳邊響起,她的心瞬間揪成一團,恨不得立即上前抱著她,然後安撫她。
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打擾她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更不能讓她們再經曆一次失去親人的痛,絕不可以……
可在看到秦童童眼眸中的淚,田智曼卻還是轉身坐在她的身邊,抬手幫她拂去眼角的淚珠。
“童童,不如這樣吧,我以後每天都會來這塊替別人畫肖像畫,到時候你就過來跟我學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溫柔,縱然因為那場爆炸與以前的聲音有了一些出入,可卻還是莫名的能讓秦童童感到安心。
秦童童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緊緊的拽著她的胳膊,“我不要!”
“我就想智曼姐姐跟我生活在一起,你就答應我好不好?童童真的會很乖很乖,也會聽你的話!”
小人眼巴巴的看著她,眸中的期盼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傅斯年不知在何時出現在這個地方,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田小姐不用這麼快的拒絕,我們不妨到家中好好談一下。”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晚我就打不到公交了。”
在看到傅斯年的那一刻,田智曼的腦袋飛快的轉著,尋思著該如何逃避與他的正麵交談。
片刻後,方才想出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目光隨之飄向別處,隱有心虛。
“田小姐不用擔心打不到公交車,若是你覺得晚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或者你留在我家跟包子住在一起。”
見傅斯年說話是向著自己的,秦童童的眼睛不由得亮了幾分,在一旁忙不迭是的點頭。
“智曼姐姐可以跟我住在一起!”
見田智曼一直不作聲,傅斯年的話隨後就至,“田小姐考慮的怎麼樣?”
“不好意思--”
田智曼剛想出口拒絕,傅斯年驟然打斷了她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既然田小姐一時半會拿不下主意,那不如去我們家好好商談一下?”
是個明白人都可以看出,傅斯年此舉顯然就是故意為之。
剛才田智曼不說話的時候他倒是一語不發,可在聽到她準備拒絕時又急忙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田智曼不由皺眉,心中更是一陣無語,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傅斯年腹黑的本性還是一點沒變。
她倒真想問問傅斯年哪隻眼睛看出自己猶豫了!哪裏看出她拿不定主意!
她剛才分明就是想拒絕!
結果卻……
可此時傅斯年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要是再拒絕那就太不給他麵子了,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一旁的秦童童倒是笑得眉眼彎彎,直接對傅斯年甩了一個飛吻。
她這個小舉動自然沒有逃過田智曼的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便拖遝著腳步跟傅斯年回了別墅。
回到別墅後,秦童童就被傅斯年打發了出去,直接將田智曼帶回書房。
“田小姐,我女兒十分喜歡你的畫,所以我想聘請你當她的畫畫老師,不過占用你太多的時間,隻有周末的時候。”
傅斯年開門見山道,縱然認出田智曼就是她在超市碰見的那個女人,可他待她卻還是與旁人無異。
縱然她們兩個的眼睛再相似,麵前的田智曼也不是他的孟子琪。
“我想我剛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過是傅先生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是嗎?”傅斯年並不承認。
一看到傅斯年這副神色,田智曼便知道他有了坑人的想法,而現在的她就是傅斯年準備坑的人!
興許是為了避免傅斯年坑她,田智曼突然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五十塊錢遞給麵前的傅斯年。
“那天在超市的事謝謝了,我答應你過來就是為了把錢還你,至於給童童當老師的事,我可能不會答應。”
傅斯年並沒有伸手接她的錢,隻是淡淡開口,“錢不用還,老師得當。”
“我想傅先生也不會是強人所難的人吧?畢竟這件事說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會好,還請你多思量一會。”
田智曼直接給傅斯年戴高帽,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離開傅家。
“我就是。”傅斯年蹦出三個字。
田智曼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不禁皺眉看他,“什麼意思?”
“我說我就是強人所難的人。”
傅斯年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讓田智曼不由的想起以前和傅斯年相處時他耍無賴的模樣。
她不由得晃了晃神,嘴裏輕聲嘀咕了一句,“似乎與現在也沒多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