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童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可以壓低聲音,似乎是故意讓安晴聽到,小小的人可謂是精到了骨子裏。
在她這一句話下來,場麵都顯得有些尷尬,誰都沒有辦法接過話茬。
但卻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說秦童童的不是,畢竟她還小,童言無忌嘛!
傅斯年反倒在暗處給秦童童伸一個大拇指,隻覺得自家閨女無比貼心,不用他動口就幫自己解決麻煩。
兩個人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田智曼的眼睛,心酸之餘又不覺有些感動。
從踏進包廂的這一刻,或者說看到安晴那張與她極為相似的臉的時,田智曼的心中便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
現在看來一切都印證了。
今天這場所謂的家宴不過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罷了!
而此時田智曼一個外人的存在,倒是顯得頗為尷尬。
好在秦童童及時出聲化解了她的尷尬,頗為熱情的拉著她坐下,“奶奶,我要給你好好的介紹一下。”
“這個是我的畫畫老師,田智曼。”
聽到秦童童介紹自己,田智曼很有禮貌的對郭舒瑩頷首點了點頭,而郭舒瑩同樣也對她報以微笑。
見已經有人注意到自己,田智曼當下出聲,“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些畫稿沒有整理,就不在這塊多打擾了。”
正當田智曼準備離開時,郭舒瑩突然出聲喊住她,“田小姐,既然包子跟你這麼投緣,還跟你這般親密,不如就留下來吃頓飯?”
“不過就是一頓家常便飯,田小姐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一模一樣的話從郭舒瑩的口中說出來和從傅斯年的口中說出來,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畢竟郭舒瑩是長輩,田智曼就算是拒絕也需要顧及她的顏麵。
細細思索了好一會,隨即擺了擺手,“實在不好意思,那些畫稿確實比較緊急,所以我現在必須趕回去了。”
她這話說的漏洞百出,傅斯年稍稍動腦就知道她在說謊,洞悉一切的目光掃過她,讓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隻害怕傅斯年會在此時揭露她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言。
好在傅斯年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郭舒瑩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見她已經拒絕,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是這樣,那田小姐就快點回去吧!”
“謝謝體諒。”她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距離她不遠處的秦童童突然跑到她跟前,死命抓住她的胳膊,“智曼姐姐,那你可以下午來我家教我畫畫嗎?”
“啊?”
“我們之前在花園的時候,智曼姐姐說會教我畫畫的,大人要說話算話,不可以騙人的!”
秦童童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她,那亮晶晶的目光讓人不忍拒絕她的要求。
有這麼多人的注視,田智曼也隻能應了下來,“好,那我下午教你畫畫。”
得到她的答複,秦童童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頗為親昵的摟著她的腰,“我就知道智曼姐姐最好了!”
“好了,我得離開了。”
田智曼習慣性的將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動作親昵的仿佛母女。
而在看到田智曼的這個動作,是傅斯年的眼睛眯了眯,恍若看到了孟子琪與秦童童說話時的場景。
秦童童也並沒有對她這個動作有任何的抗拒,依舊對她甜甜的笑著。
隨著田智曼離開包廂,這場由傅元淳引導的相親宴也拉開了帷幕。
見傅斯年一直有意無意的逃避話題,傅元淳直接開門見山道,“斯年,我知道你跟子琪的感情很深。”
“但是她已經毫無蹤跡兩年了,你等她兩年的時間也已經夠了,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小晴跟子琪性格也十分相似,你們兩個倒是可以處一處……”
未等傅元淳說完,傅斯年驟然出聲打斷,“二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關於我婚事我自己心中有數。”
見傅斯年如此不聽說,傅元淳邊求救般的看向一旁的郭舒瑩。
郭舒瑩也覺得安晴不錯,索性便出聲附和幾句,“斯年,你二姑說的不錯,不如你就陪安小姐出去走走?”
“哪怕不談婚論嫁,就當是交個朋友也可以,至於你跟誰結婚的事,媽不逼你,你看這樣行不行?”
安晴這副與孟子琪極為相似的麵孔倒是讓傅斯年對她有了幾分興趣。
隱隱懷疑安晴跟孟子琪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跟她的身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