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不適宜的安靜了好一會,直到被秦童童打破。
“爸爸,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
“之前智曼姐姐剛來我們家,我帶著她到畫室轉過,然後我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還看到她的眼眶隱隱發紅。”
“我問她怎麼了,她就說想到了自己的丈夫,我怕觸及她的傷心事,那時也就沒敢多問?”
這畫室裏麵有什麼,傅斯年再清楚不過,更覺得田智曼的行為舉動異常。
“現在還不知道田智曼教包子畫畫到底有沒有存別的目的,如果你想調查的話最好不要明裏調查,有時候暗查才容易出結果。”陳言表述自己的觀點。
傅斯年輕點了點頭,眉頭緊皺,似乎還在思量著什麼。
片刻後,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陳言的身上,“正好這段時間無事,你再幫我調查她一下,記得,越具體越好!”
陳言爽快應下,隨後從自己帶來的盒子裏麵拿出了一張破舊的古墓地圖,順手將它遞給不遠處的傅斯年。
“看看這個!”
“這是?”傅斯年拿著這張古墓地圖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古怪之處,將好奇的目光投放到陳言身上。
陳言攤了攤手,無奈道,“這個你別看我,我就是因為看不出來這個古墓地圖的玄機之處才讓你看的。”
“對了,我記得你這段時間和安晴走的挺近,她表姐夫沈彥春就是這方麵的專家,你就幫我引薦他一下唄?”
傅斯年稍作猶豫,考慮清楚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他跟安晴走的近,貌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與孟子琪長得相似,可現在在得知田智曼回來,他的心中卻有了一種怪異的想法。
那就是想跟安晴撇清關係,不想讓田智曼知道她與安晴之間的種種。
但田智曼分明跟他沒關係,他也沒必要在意她的想法,可為什麼就……
傅斯年突然有些摸不透自己心中的想法,索性擱置不管,“我之前讓你幫忙調查沈家,現在有沒有線索?”
“沒有,沈家人的口風太緊,根本就沒有辦法從他們口裏麵套出話,你可以去問安晴啊,多好的辦法!”
陳言難得一次沒有完成傅斯年所交代的事情,可見沈家的厲害之處。
“我再給你一星期的時間,如果你還是沒有任何結果,也就隻剩下從安晴那塊問這一個辦法了,我總覺得這樣利用一個女孩不好。”
傅斯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隨著一聲輕歎,現場的氛圍變得沉重。
“說不定人家還想著讓你利用,製造任何可以見麵的機會。”
遊錚景真是無時無刻都不消停,這才沒過多會就開始活躍起來,完全不怕被傅斯年暴揍。
果不其然,在他的這句話後就收到了傅斯年一個大大的冷眼。
從得知田智曼人已經在上海,秦童童便已經搶過傅斯年的手機跑到自己的房間裏給田智曼打電話。
“智曼姐姐,我聽我爸爸說你現在已經回上海了,你什麼時候可以來我家繼續教童童畫畫,童童可想死你了!”
聽小人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田智曼心中更有一種滿足感。
“馬上就要到周末了,到時候我再帶著包子外出去寫生好不好?”
“好啊好啊!”
這兩個人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電話足足打了有兩個多小時,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傅斯年讓秦童童睡覺方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
美國,陸放頹然坐在自家客廳,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已空的酒瓶,而他的手裏還拎著一瓶未喝完的。
淩頌恩剛走進去便看到這一幕,想要走到陸放跟前竟發現沒有落腳之地。
“小放,你這是怎麼了?”
“她走了。”
縱然陸放沒有說是誰,可淩頌恩心中無比清楚,陸放也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對這個孩子她也是再了解不過。
除孟子琪外,沒人能讓他如此。
縱然她本人也希望孟子琪可以和陸放在一起,但感情之事卻不能勉強。
淩頌恩將他隨意丟在地上的空酒瓶撿起來擺好,語重心長的勸說,“孩子啊,何必那麼執著於一個人?”
“淩姨不也一心掛念紀成?”
“……”
淩頌恩被堵的無話可說,但卻知道不能再任由他這樣喝下去,直接將他手裏的酒搶過,“別喝了!”
“淩姨,我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都比不過傅斯年,我不甘心啊!”
陸放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緊緊的抓著淩頌恩的肩膀,一聲聲咆哮。
“你如果真的不甘心又何至於在這借酒消愁,現在傅斯年還不知道她的身份,這難道不是你的一個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