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郭舒瑩離開醫院,傅斯年再次回到了病房。
還沒等他走進去便聽到從病房裏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傅斯年當下加快腳步,小心翼翼的將田智曼兜裏的手機取出來。
陸放?
他是怎麼跟化名的田智曼認識的?
傅斯年看了一眼昏睡的田智曼,本著心中按捺不住的好奇心,直接拿著手機走到走廊按下接通。
“子琪,你猜猜我現在在哪!”
陸放這一聲直接將暴露了一個徹底,傅斯年的臉色隱隱發黑,強忍著方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音量,“陸總,好久不見。”
“傅斯年?”同樣震驚的聲音傳來。
緊跟著又是一道清亮的女聲,十分激動在大喊,“什麼!傅斯年?你居然有傅斯年的電話,讓我跟他說話!”
“楚笑笑,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別讓我把你趕出去。”
陸放難得一次的沉下臉,楚笑笑跳脫歸跳脫,但還不會蠢到直接往槍口上撞,小聲嘟囔了幾句就離開了。
該死的賀意遠!就知道欺負我,等會有你好看的!
“陸總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剛才那個稱呼?”傅斯年的聲音已經緩和過來,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
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放在心上,隻是那緊攥的拳頭卻還是出賣了他!
陸放調整了一下情緒,一臉不以為意的開口,“有什麼好解釋了,剛才傅總不都已經聽到了,我先你一步找到了她。”
“哦?可她現在不還在我的身邊?”
倆人同樣優秀的人此時居然像小孩子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奪著屬於自己的人,存心刺激另外那一個。
陸放心中暗暗不爽,“那又能怎麼樣?”
就在倆人說話的時候,醫生拿著一個檢查報告走了過來,緊皺的眉頭更是說明了田智曼此時的情況不簡單。
“傅先生,您太太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她之前是不是經受一場大爆炸?”
“是,可她不隻是感冒嗎?”傅斯年緊張的問。
醫生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他,“對別人來說那的確隻是感冒,可對她而言卻不止那麼簡單,那場爆炸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而她接受治療的時候更是服用了各種藥物,導致身體本身產生了抗藥性,也就是說普通的感冒藥對她已經沒有。”
“更簡單點來說,你妻子每一次感冒都無異於在鬼門關走一趟。”
傅斯年驚得倒退倆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難怪她會選擇隱瞞自己的身份,難怪她……”
電話那端的陸放在聽到醫生的話當下坐不住了,一把抓起車鑰匙準備驅車朝醫院走一遭。
楚笑笑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了陸放匆忙離去,當機立斷跟了上去,“賀意遠,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你帶我去唄,我保證不會搗亂的。”
沒等陸放答應,她便果斷鑽進車內。
陸放不願與她浪費時間,也沒有說話,徑直朝醫院開去,臉上布滿擔憂。
而楚笑笑卻不是一個可以閑的住的主,坐在副駕駛上依舊還不消停,“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傅斯年,你跟他認識嗎?”
“可以介紹給我嗎?”
“……”
終於,陸放忍不了她嘰嘰喳喳的說話,咬牙出聲,“閉嘴!”
瞅著陸放現在心情不怎麼好,楚笑笑直接聳了聳肩,一臉不情願的開口,“不說就不說麼,那麼厲害幹什麼,還想嚇死我啊!”
等陸放趕到醫院時,田智曼已經醒了過來,與傅斯年相對無言。
看到突然出現在病房裏的陸放,田智曼的眸中閃過一道不自然,小腦袋飛快的轉動著,當下出聲,“陸放,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我爸呢?”
陸放很快明白了田智曼的意思,幹咳一聲,“鍾叔沒來。”
看來傅斯年還沒有跟田智曼攤牌!
他實在是沒臉把自己已經將她身份說穿的事告訴她,隻能用這樣的話稍稍配合一下,暗地裏觀察了一下傅斯年隱隱發黑的臉。
就在場麵一度尷尬的時候,楚笑笑跑了進來,先是瞪了陸放一眼。
後一眼鎖定坐在病床前的傅斯年,激動的抓著他的衣服,“傅斯年!你一定就是傅斯年了,你是我的偶像啊!”
“……這位小姐,我認識你嗎?”
楚笑笑大手一揮,“不認識沒關係啊,我們可以慢慢認識嘛!”
“沒興趣。”
傅斯年漠然丟下這一句,直接起身出去給田智曼買飯,更從心底裏覺得田智曼需要好好補一補了。
哪怕傅斯年的態度不好,楚笑笑依舊是一臉花癡樣,“不搭理人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