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著話,田智曼僅僅隻是衝郭舒瑩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在她離開後,郭舒瑩突然壓低聲音湊到傅斯年的耳邊,“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子琪攤牌,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再過幾天吧!”
傅斯年默默的看了一眼剛才田智曼所站著的位置,幾經猶豫後出聲。
對他的這句話,郭舒瑩隻是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斯年,其實有的時候考慮那麼多並不是什麼好事,既然已經知道她就是子琪,將一切說清楚就好了。”
“況且她既然會出現在你身邊,就證明他對你還有愛意,你又何必那麼糾結那麼多,隻需要告訴她,你愛她!”
郭舒瑩的話對傅斯年還是有一些作用的,心下暗想自己是否過於緊張?
隨著郭舒瑩的到來,整個傅家別墅裏更是變得熱鬧起來,基本上每天都是笑語聲不斷,分外熱鬧。
這天,郭舒瑩隨著自己的幾個好友出去散步,秦童童去了學校。
整個傅家別墅裏麵就隻剩下了田智曼和傅斯年兩人,原本田智曼還想著等傅斯年離開後好去花園散步。
可她一連等了兩個多小時,絲毫沒有發現傅斯年有要出去的意思,耐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耗盡。
田智曼起身到書房,還沒有推開門便聽到了裏麵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她想也不想再推開門,一眼看到趴在書桌上的傅斯年,他臉色煞白,腦門上還冒出一些冷汗。
這樣脆弱的傅斯年是田智曼第一次看見,心中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更是沒有辦法用語言來表述,隻有滿滿的擔心。
她慌手慌腳的跑到傅斯年的身旁,小心翼翼將他攙扶到一旁的沙發上,目光未從他的身上離開片刻。
“你怎麼樣,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田智曼有一瞬間的慌神,反應過來後急忙掏出手機,“我打電話,我現在馬上給醫院的人打電話!”
突然的,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田智曼的手腕,“不用了!”
“怎麼可以不用,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情況有多嚴重嗎?為什麼這麼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你不要命了嗎?”
情急之下,田智曼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擔心說出。
傅斯年的嘴角揚起一道弧度,直視著她的眼睛道,“在我妻子離開我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想過隨她而去。”
“死對我而言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讓我失去她。”
他的話在田智曼心中激起千層浪,連神情都有了些許不足,餘下的便是滿滿的感動。
“可是你--”
田智曼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傅斯年給打斷,“不用擔心,老毛病了。”
胃疼的毛病就是在孟子琪發生爆炸後落下的,那段時間他整日整夜的酗酒,也難怪會落下胃疼的毛病!
這般與傅斯年靠近的共處一室,田智曼的心中驀然有一股壓力,突然將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了下來。
“我去廚房幫你煮點東西,你在書房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就在田智曼快要走出書房門時,傅斯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等會過來的時候幫我帶一些胃疼藥。”
“好。”她點頭應下。
約莫十來分鍾後,田智曼便端著一碗粥走到書房,隨手將藥遞給他。
傅斯年拿起湯勺喝著碗裏的粥,在看到正襟危坐的田智曼時,心中的惡趣味升起,“子琪,粥不錯。”
“喜歡的話就多吃些--”
田智曼的話音剛落並隱隱察覺到了情況不對,輕輕吞了下口水,看向傅斯年,“你剛才喊我什麼?子琪?是不是傅先生認錯人了?”
“沒有認錯,你就是我的子琪。”
傅斯年肯定的看著她,手腕用巧勁一拉直接將她攬入懷中。
剛開始落入他懷中時,田智曼還在一個勁的掙紮,臉上很快的升級到可疑的緋紅,“傅先生,您真的認錯人了!”
“到現在了你還想跟我狡辯?還是你覺得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她?”
傅斯年附身湊到孟子琪耳邊,說話時說吐出來的氣息盡數噴到她的脖頸,更惹得她麵色潮紅。
“我不是!”她依舊堅持。
“子琪,我不相信一個外人可以準確的找到我們家藥箱的位置,剛才我讓你拿胃藥的時候貌似沒有告訴你地址。”
傅斯年直接用事實說話,將田智曼口中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在聽到這句,田智曼徹底懵了。
該死的傅斯年,她居然就這麼著了他的道,被算計了還幫別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