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徐詩蕾這種從小母親就去世的孩子,有很多都有一定的心理問題。
可能是徐詩蕾的親生母親從小給她灌輸了很多美好的品質,才讓她現在沒有心理扭曲。
看到徐詩蕾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嘴巴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季煜丞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這種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這輩子有過兩次。第一次是三年前曲雅流產那次。再有,就是今天了。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徐詩蕾的額頭,隻覺得冰冰涼。
“蕭繼!”
季煜丞連忙出去找大夫。
他的心很慌亂,徐詩蕾的體溫這麼低,季煜丞說不慌張是假的。
可憐了蕭繼,剛進辦公室擦了擦汗喝了口茶。還沒緩過神來,辦公室的大門就被季煜丞這個壯漢給頂開了。
蕭繼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季煜丞滿麵的焦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別喝了,小蕾的體溫現在特別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會是後遺症啥的吧!你趕緊再去看看去。”
男人一頓發號施令,說話都不帶喘氣的。
要是平常的病人的話,蕭繼肯定就跟著去了。但是剛才已經看過了徐詩蕾的傷勢,不嚴重。
季煜丞那個大題小作的本事他剛才是見識過了。
剛才他已經看過了,徐詩蕾真的沒有大礙。
於是蕭繼看了眼季煜丞那張焦躁的臉,蕭大醫生一點都沒有著急要去看病人的樣子。重新喝了口茶,媚眼如絲地看著季煜丞,還得瑟地翹起了二郎腿。
仿佛在說:“你能奈我何?”
“你家小蕾蕾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你,這一臉的失魂落魄,以前我可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季大少爺。你這麼疼愛這個小姑娘,倒是沒有好好想過,以後到了那一步的時候,該怎麼給她解釋嗎?”
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本來就很安靜,現在更是安靜的詭異。
季煜丞緩緩開口。
“總是會走到那一步的。在這之前我一定會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來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些不用你操心。”
聞言,蕭繼冷笑了一聲,歎了口氣。
“到時候還能怎麼說?就是騙她唄。不過就是讓周圍的員工或者是親人們一起做一場戲,發動大家夥都去做配對。你的小姑娘這麼有愛心,又那麼愛你,自然也是會去做配對的。但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不知道,這就是一場戲。所有人都知道她徐詩蕾是重頭戲,但是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是這樣嗎?”
一瞬間,季煜丞寬大的手掌緊緊握了起來,額頭上爆出了青筋。
的確,最好的方案就是這樣。
利用徐詩蕾的單純和對自己的愛意,然後騙取她的信任和······一個腎髒。
可是真相讓蕭繼就這樣開玩笑似的說了出來,一下子紮穿了季煜丞的心。
蕭繼其實不想這樣說他的。
可是這些問題,除了身為季煜丞最好朋友的自己,還有誰能趕緊將他點醒?
若是到時候他心裏泰太過愧疚了,又或者是徐詩蕾不小心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那個時候,要是季煜丞越陷越深的話,就無法收場了。
季煜丞的性格,在他身邊的人無一不了解。
那就是認死理、不放手。
蕭繼真的害怕,徐詩蕾會恨季煜丞一輩子。
要是像從前一樣,季煜丞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自己買來給她媽媽換腎髒的女孩子姓甚名誰,也就算了。
就是一刀下去的事情,反正誰也不認識誰。
三千萬,足夠買她的一對腎髒了。
錯就錯在,季煜丞和徐詩蕾相遇了。
還相愛了······
蕭繼也相信,季煜丞一定是給了自己一萬個不能愛上她的理由。可最終還是淪陷了。
季煜丞的身體緊繃得可怕,根本不像是一個冷靜的人。
但是他的眼神又充滿了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之前早就讓你繼續去找合適的腎源。還沒有結果嗎?”
蕭繼聳了聳肩,表示沒有。
要是合適的腎源這麼好找的話,也不至於將阿姨的手術拖了這麼久。
季煜丞深呼吸了一下。
“你就負責好好給我找腎源就行。多少錢我都在所不惜。現在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小蕾的體溫真的很低,你趕緊過去看看。”
季煜丞還惦記著徐詩蕾的病情。
蕭繼翻了個白眼。
但是還是拿著聽診器起身了。
嘴上不饒人:“現在發個燒受點傷你就不行了?到時候做完手術,她沒了一顆腎,體溫更低!到時候就不僅僅是體溫的問題了,還有可能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