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都要找人借錢才能買，0922在這個重要的信息的提示下，才看了看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當初看書的時候，還覺得這個娘子住的還是不錯的。
可是如今現實看來，才知道什麼叫做藝術是可以誇大的，而且明顯這誇大的不是一點兩點，是很多呀。
書裏的西門家也是算的上一個富裕之家了，至少看起來是吃喝不愁的樣子，而且就是現實裏能看到的孟玉樓和吳月娘穿戴看來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所能夠承受的。
可是她這頂著第一愛妾名字的潘娘的房子竟然是如茨寒酸，除了這大床上依稀還有寵妾的待遇之外，從這屋裏陳設看來，怎麼也不到寵的程度。
不如是西門大官人喜歡的一個貓兒，狗兒還是可以作為類比的，若是作為妾來，這個待遇未免是過於淒慘一些。
0922很是不自信的問道：“我失去寵愛很久了嗎？”
“哎呦，我的娘哦，你總算是清醒了呀。”聽到這句話的春梅終於是開心的如同一個孩子一樣的笑了起來，不過想到娘的際遇，總算是忍不住旋即又哭了出來。
“別哭，別哭，失寵又不是沒有命，你可不要哭了。”最害怕春梅的哭聲的0922看她一張嘴，就立刻製止了她道。
“喲，不錯嗎？這尋死一場，好歹是能做個人了，總不是之前那尋死覓活的鬼樣子，讓人看了都受不了。”孟玉樓嘖嘖歎息的道。
總算對於自己的情況有了一點了解的0922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這種祭的劇本是她最討厭的，但是都已經放到了手上，也是沒得選，也隻有硬著頭皮往上上好了。
總不能永遠捆在這本破書裏，當著一個連冬衣都買不起的可憐妾要好的多。
打定了主意的0922就對孟玉樓道：“謝謝姐姐來看我，欠你的錢，我總是會還上的，但也不能是今，您也看到我的狀況的，不過，若是姐姐覺得我的話不算數，倒是可以將我的被子抱走，我看著這個房裏最值錢也就是這床被子而已。”
0922誠懇的道，這倒是讓本來就有愧疚的孟玉樓心中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也就推辭不受的道：“這倒也是不用，如今你都是這個樣子了，我在來雪上加霜，那我孟玉樓成了什麼了，罷了，想想你以後如何活下去。”
“隻是，姐姐，”0922拉住了想要走的孟玉樓道：“既然大官人討厭我，為何還要來看我的。”
“啊，你是不是死了一次，把腦子給丟給了死人，找了一個空的殼子就套在腦袋上，然後你就回來了嗎？”孟玉樓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就是債主的自信嗎？完全不給麵子的自信。
隻是吃饒嘴短，拿饒手短，借了別人錢就同把人家的一家人都滅聊感受是一樣一樣的。
她的每一句話，0922都得要代替這個身體受著，還不能哼哼，一哼哼就自己覺得矮了別人一頭，撕起來都不是很暢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