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閑最後還是給了現金,將九張紅色大鈔擺在顧今安麵前,笑道:“不用找了。”
顧今安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慢慢的將錢收下了,然後再吧台下麵暗搓搓的拿手指摸了摸錢的紙邊,沒準了,是熟悉的手感。
“這要是假幣怎麼辦?”
“到隔壁來找我,跑不了。”
顧今安點點頭,看著好幾摞書略沉思,最好大義炳然的開口:“離的不遠,我幫你搬些。”
林鑫然眨了眨眼,笑著開口:“就你這小身板?”
……毒舌!
顧今安今年二十一了,身高勉勉強強的過了一米七,體重卻比正常體重少了不少,大冬天繞是裹的這麼嚴重,但那風一刮,小腿肚子的腿型還是被展露的一覽無餘,瘦,太瘦了。
整個一人兒跟豆芽菜一樣。
顧今安瞅瞅自己的腿,又細又長,在瞧瞧自己的身板,瘦是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沒有……
“就倆,我搬小的。”她不想再計較了,麵前這人嘴巴跟抹了毒似的,一針見血還處處有理,所謂“好女不和壞男鬥”的名言,顧今安也就閉嘴了,默默彎腰抱起紙箱朝外走去。
“我跟你講,看著你那不用找零的九百塊,我就搬一次,下次就不行了!”她站在店口回頭衝著身後的林鑫閑說了句。
林鑫閑抱了一個白色的紙盒,修長的腿大步的走著,“心事書店”裝飾複古,坦白的講是顧今安窮,沒有什麼心思去裝飾,地板也是在原有的地板上架了些木板,隨意的在畫板上塗鴉了些圖案,林鑫閑走的步子很重,踩得木板嘎吱響,三兩步就走到了顧今安跟前。
“你這店裏的裝飾不錯。”林鑫閑在她麵前站定。
顧今安瞧瞧了四周,店裏透露著滿滿的一股窮酸勁。
“哈?是嗎?”
“是。”
這就有點尷尬了。顧今安撇了眼麵前的男人,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燥熱,臉也開始紅了。
呐,這算不算心動哇?
林鑫閑站在店門口,修長的身子,穿著那身白色大爺,手裏抱著一個紙箱,好看的眼睛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顧今安,碎發兩三縷的蓋在眼睛上,黃色的光亮,鋪在男人的肩上和頭頂,這樣一眼瞧過去,有種憂鬱的感覺。
顧今安內心瘋狂表示:林鑫閑真的是帥在自己的審美觀上。
“你杵在那幹嘛?不關店嗎?”林鑫閑皺皺眉,吊兒郎當的歪頭,瞧見小姑娘臉頰兩旁的紅暈,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嗤笑一聲:“大姐別花癡了,這天冷。”
顧今安:日了狗了!
“誰是大姐,我今年才二十一”顧今安騰出一隻手,氣憤的在空中揮了揮拳頭,“二十一是啥概念你知道嗎?”
“嗯?”林鑫閑轉身向家走去,不忘回頭看炸了毛的顧今安一眼,示意她跟上。
“二十一歲的概念就是剛大學畢業的那種狀態,青春、如花一樣的年紀你知道嗎?”
“算了,看你三十歲大叔不知道也正常。”
林鑫閑:“你缺一塊鏡子。”
顧今安一時間語塞,沒有聽懂他說的話,愣在原地。
“讓鏡子照一下你這黃臉婆的樣子。”
顧今安:“艸!”
顧今安不醜,隻是整天熬夜,臉上沒什麼血色,關鍵是從小到大都營養不良,整張臉都蠟黃蠟黃的。
元詞有事沒事就想帶自家姐妹去美容店裏走一躺,奈何顧今安倔的很,不想打扮也不願意改善自己的臉,如果有必要的話,出門工作都想省了。
倒也不是說懶,好吧,的確是有點懶,但是怎麼說呢,就是顧今安屬實不想出門,一出門就要見人,見人就要交際,偏偏她又不愛維護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正常的交朋友她都不想。
如今自己這黃臉婆的樣子被林鑫閑這樣赤條條的說出來,她倒是生出一股想去美容院的心思。
“那好歹我身份證上的年齡也是二十一!”
“哦。”林鑫閑打開院子的門,斜倚在門框上:“你在這裏等我,我把這摞書線放進去。”
顧今安點頭,等他進去後,一屁股坐在他家門檻上,小聲嘀咕:“這麼冷的天,讓美女在家門外?”
這貨肯定沒女朋友!情商這麼低....
好歹讓美女進去做一下喝口茶。
林鑫閑家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小型獨立別墅,有個院子,樓分兩層半,整個一風格和顏色都豪華的緊。
院子裏還有顆上了年紀的槐樹,枝丫越過羅馬柱和羅馬柱之間的縫隙,伸向外麵的人行道。
“喵~”
顧今安坐在門檻上小聲嘟囔,聽到貓叫聲直接腳一蹬就蹦起來了。
膝蓋的疼讓顧今安迅速的理智:“臥槽臥槽,疼啊我的天,疼。”
seven表示:真蠢。
顧今安在疼痛穩定下來後,才敢慢慢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深怕又扯到自己身上的傷,細細的四處環顧,找貓的身影。
然而,沒有。
幻覺?
不是吧?
“貓貓,你再哪裏呀?”顧今安很是猥瑣的在半跪在地上,四處瞧。
這裏有貓了她怎麼不知道?
野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