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爽的眼神充滿了不懷好意,安安索性也不掩飾了,大大方方的說:“就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顧虞城正式在一起了。”

盧爽一聽,倒抽了一口涼氣。

眼裏一會兒震驚,一會兒誇張,一會兒又是一種早有預料……總之絕對屬於演技型和活寶型的人物,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季安安這個女人平時有些事情就喜歡遮遮掩掩的,尤其在男女感情方麵更是羞澀,今天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還真是有點鐵樹開花的感覺。

兩個人對於‘在一起’的概念是達成了共識的。

安安以為盧爽至少該發表一些意見的,平時就大道理小道理一籮筐的人,隻是眼神複雜地盯著她,嘴巴緊緊地閉著,不支聲。

安安疑惑:難道小妮子變了?

下一秒,盧爽的問題劈裏啪啦的跟放炮仗似的襲來:“季安安,你個死女人,那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虧我還是你最好的朋友,關鍵是,我們寢室裏四五個人,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萬年處黨了……對了,顧虞城看上去又高又精瘦的樣子,聽說人長得帥的一般那方麵都不行,他怎麼樣,一個晚上幾次,你有沒有達到……還有,你們有做措施嗎……你大姨媽是幾號,我幫你算算看,是不是危險期……”

安安被窘的滿臉通紅,半個字都沒吭出來。

她就知道,盧爽八卦的性格,即便扔部隊裏訓練個幾年,也變不了。剛才的矜持神馬的,都是為了後麵的薄積厚發。

“我問了那麼多,你好歹給個反應吧,你丫做都做了,沒什麼好害羞的吧。”盧爽說完,用力地吸了一口西瓜子,方覺得嗓子裏舒服多了。

說話是很費神費體力的。

安安:“你問題那麼多,我不知道回答哪一個。”

話雖如此,但安安確實是有在認認真真的考慮了盧爽的問題,安全期危險期神馬的她真的沒概念,至於措施,好像有做吧,顧虞城在後麵的緊要關頭……不,應該說她剛剛出門前,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不止一個,沒有勇氣去數的套……所以懷孕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至於幾次,安安覺得同樣是不忍回憶,她全程的感覺都是痛。

“那就回答,他行還是不行?”盧爽想了想,問道。

安安窘,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最後她想到了和盧爽一起看的一本,“跟那個男主角差不多吧。”

盧爽露出了驚悚的表情,顫聲道:“安安,你家男人該不會也是第一次吧?”

那本她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因為裏麵激情戲寫的比較精彩又不露骨,男主更是體力與智力外貌齊飛,她死乞白賴非把季安安給拉過來看,這個女人,嘴裏說著不要不要的,後來好幾個晚上愣是抱著書,白天就哈欠連連。

季安安才是她們寢室裏最色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可當事人說,她看的是情節。

“不知道。”安安搖搖頭,也沒覺得他很生疏啊!

接下來的盧爽,問題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沒完沒了,安安在她的精神摧殘下折磨了好幾個小時。

不過,安安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些東西,守口如瓶,怕是要等生過孩子才能友好的交流。

盧爽隻能作罷,可當她知道季從海要把她嫁到非洲的事實,又顯得義憤填膺,一拍肘子,怒道:“太過分了,平時不管不問就算了,你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居然把你當作物品一樣隨隨便便賣了,安安,衝這一點,你都可以去法院起訴死老頭了!”

盧爽的反應在安安的意料之中。

安安淡淡道:“不必了,他現在已經住院了,可能活不過幾天了。”

“啊?”盧爽半天沒反應過來,結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季從海都一把年紀了,心腸居然還那麼絕情狠毒,真是白活了那麼大歲數。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盧爽原本為好友還感到挺高興的,細說之後知道她吃了那麼大一虧,不由得心情沉重起來。

“走一步算一步。”

季安安一副茫然的樣子,盧爽不耐了,“安安,我跟你說,你可不要以為自己和顧虞城在一起了,就對季家的東西無所謂了,崩管老頭子之前對你怎麼樣,你姑姑不是說了麼,你是季家的一份子,該爭的,可別便宜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