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就是仗著她開不了口。
不過幸好他隻做了一次,結束後,顧虞城摟著她的纖纖細腰,緩緩的說道:“醫院的床,質量實在有點差,明天我讓李恒捐一筆錢……”
安安默默地轉過身去,咬牙切齒的道:禽獸!
不過,像這種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隻是安安生性害羞,其實這種事情的確是司空見慣了的。
被雙重矛盾占據大腦的季安安,終於在混亂中睡著了。黑暗中,顧虞城眸光極亮,收緊了雙臂的力量,從她身後,擁著她,入眠。
不一會兒,兩人同時進入了夢想,各自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
兩個人都有些累。
顧虞城也累了,季安安猜的不錯,他的確是一下飛機就趕到了婚禮現場,逗留了半個多月,不過生意總算是談成了,不往他那麼想念這個小女人,卻不能陪伴在身邊。
現在看來,他是否太在意季安安了。
白天,他原本連殺了季思倩的心都有了,結果僅僅隻是捏斷她的手臂,算是便宜她了。
……
天亮。
身側的人已經離去,可後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濃鬱的男性氣息。
無端的,惹來一室的繾綣。
“17號床,季安安,檢查。”
醫生給安安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在她的口腔裏照來照去,安安深怕醫生看出別的什麼蛛絲馬跡,顧虞城一發起情來,就是一個沒輕重沒克製的,誰知道他會在什麼部位留下痕跡……汗顏啊,醫院對她而言是非常神聖的地方,她卻將其給染指了,她對不起毛主席,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群眾。
唉,幸好這年頭的醫生不八卦,隻是叮囑了注意事項,便沒在說什麼了,安安心道,果然是沒發現麼,存了一絲絲偷情的僥幸心理。
安安忙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
還有,為毛她醒來之後,就找不到陪伴的家屬,去買早餐的意思麼?
醫生說:“今天辦了出院手續就可以出院了。”
那說話呢?
恢複的情況不錯,什麼時候覺得不痛了,就可以。
謝謝醫生。
安安送走了醫生,沒等到買早餐的顧虞城,卻等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是季國文和陳美雲。
這兩人肯定是不懷好意,可安安現在剛好是不能發聲期,戰鬥力大大的削減,怎麼跟他們唇槍舌劍啊!
在安安大戶不妙的時候,兩人已經快一步走了進來。
來勢洶洶啊!
“安安,我們這次來有事找你商量。”
“什麼事?”
在敵人麵前,安安必須振作起來,忍著痛也得說話啊!
開口的是季國文,陳美雲的表情顯得有些僵硬,明明憋著一口氣,卻是按捺的不爆發,人看著就別扭無比。
二人心道,這死丫頭知道他們有求於她,果然開始擺架子了。
不過,季國文並不介意,神色有些無奈的道:“安安,大伯希望你能讓律師撤銷對思倩的指控,畢竟她是你堂姐,而且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婚禮取消了,手臂骨折,恐怕要好長時間才能恢複健康……”
指控?
安安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昨天陸一鳴來是為了告季思倩的事情,果然麼,顧虞城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季思倩。
她眸光轉了轉,暗自思忖,本來這件事情就是季思倩咎由自取,如果她昨天被季思倩給掐死了,季思倩怕是要把這輩子的牢底都坐穿了,如果不是她及時得救,他們恐怕連求饒的對象都找不到。
安安冷眼旁觀,季國文和陳美雲的醜陋麵目,她再清楚不過,陳美雲就不用說了,處處針對,想出各種惡毒的法子來對付她,新仇舊恨,她有那麼寬宏大量的不計較嗎?
見季安安不語,似乎是不為所動。
陳美雲忍不住身體微微傾向前,死丫頭真是給臉不要臉,她正要開口卻被季國文死死的按住,狠狠地瞪了警告意味的一眼。
來的時候,兩人商量好,陳美雲保持沉默,必要的時候向季安安道歉,畢竟是有求於人,若是不伏低做小,怎麼能博得對方的同情和原諒呢。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怕是馬上要麵臨一場牢獄之災,陳美雲把心頭的火按捺了下去,不敢發作。
季國文繼續道:“安安,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如果你今天做不了決定,離開庭還有幾天,你好好考慮一下,可以嗎,就算是大伯求你了!”
季國文放寬了要求,態度上還是比較誠懇的。
如果不是發生了之前的那麼多事情,安安還真的有幾分會被他打動的感覺,但是,哼哼,現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