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虞城皺了皺眉,沒有馬上答應下來,這個對他來說或許有些困難,他性格霸道,很難認錯,但為了季安安,勉強試試。
“好,下一條。”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不輕易提分手,誰提一次,就有資格得到一個願望,任何願望都要答應。”
“這個我肯定贏,一直說分手的可是你,你自己數數,從昨天開始,你說了幾次分手,是不是應該一一實現?”顧虞城挑眉逼問。
“那當然不算,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約法三章呢,為了表示公正性已經效益型,寫好協議書摁上大手印,記住,分手這個事情包括行為和語言上的,並不是單單指口頭上的分手,在行為上的分手更傷人心,所以必須要滿足一個願望彌補一下受傷的小心髒。”
她才沒那麼笨,自己挖坑自己跳。
前兩天是因為打定主意再也和顧虞城沒有關係,他的突然出息突然的幫助一下子突破了她的心裏防線,讓她感到欣喜快樂之外又患得患失,難免受不了男人任何一點的質疑,想要解釋又想要憤怒。
矛盾的內心,讓他們兩個人都不快樂。
兩個人各自拿了紙和筆,刷刷的協商三條章程,貼在床頭,還鄭重其事的摁上手印,上上下下不得安寧的內心終於得到了平複,季安安轉而拿起床頭櫃上的碗,喝了一碗白粥,要知道她幾乎一天一夜都沒吃過東西了。
“把東西都搬到我那去吧。”顧虞城看到這個公寓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還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和顧啟華,頓時心頭不樂意,一錘定音道。
既然要在一起,總是需要磨合,季安安這次沒有糾結和擔憂,坦然的點點頭。
“你跟我來。”
季安安帶著顧虞城走進書房,然後從淩亂的畫中挑挑揀揀,從中抽出一副畫框,打開後,摸了摸,突然變色:“怎麼會!”
季安安突然驚慌失措的打量著四周,季安安畫畫忙起來,可謂是沒日沒夜,所以,家裏其他地方都幹淨整潔,除了書房,一直是按照她的性格,隨性的擺放,因此,書房並沒有特別的規則,淩亂的書房顯得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爸爸的純真不見了!
季安安拉著顧虞城一步步退出書房。
顧虞城從見她臉上變色的時候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個書房,被人翻動過,還被人可以的隱瞞了。”她沒有發現,甚至不知道畫是什麼時候丟的,明明昨天早上她才將畫和別的畫混在一起,誰有這麼聰明的腦子能夠一下子看穿她?
季安安感到莫名的沮喪:“昨天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之間,有人進來過,偷偷的把畫帶走了,又將東西重新整理好,偷偷的走了。”她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畫室,竟然也沒想過查看一下畫是否還在,實在是太大意了。
“還好,我把剪影給了你,不然隻怕剪影也會慘遭偷竊。”季安安自言自語的自我安慰。
“先報警吧,季叔叔的畫價值百萬,已經足夠立案偵查。不管畫是誰偷的,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這裏是中檔住宅區,住民較多,流動量大,幾乎任何一個時間點都能夠看到人,所以或許有意外的收獲。”
“不能報警,畫裏的秘密,誰都不知道,如果扯上警方的人,我怕被他們查出點蛛絲馬跡,這件事隻能我們自己動手。”
顧虞城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他並不在乎畫裏的秘密,但季安安很在乎,便也樂意陪著她,在她艱難的時候幫她一把。
“我們動手查速度可能要慢點。”顧虞城聯係了私人助理李恒,還沒等他開口,那頭便先開了口:“boss,董事長一大早就來公司了,並讓我們將手頭的項目和財政都交給他。”
顧虞城冷笑,顧啟華這是想要跟他開戰,準備撕破臉了?
“隨他去,你現在到廣雅公寓來。”
李恒很快來到廣雅公寓,但表情不似平時淡然有些欲言又止,顧虞城也不搭理他,隻讓他找機會尋找附近的監控,查看有沒有陌生人靠近這裏,又讓他收集畫框上的指紋。
李恒一臉為難:“boss,季小姐的畫被盜了,應該交給警察才名正言順吧。”他一個小助理,又不是萬能boss,怎麼可能什麼都會。
顧虞城掃了他一眼,眼神壓迫,李恒捂著小心肝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