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虞城滿心的自責,如果不是他錯過了季安安的電話,也不會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被陳方華那個老家夥傷害至此,一想到如果不是他急忙的趕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就一陣後怕。
季安安哼哼兩聲,不肯鬆手,滿心滿眼都是依戀。
顧虞城索性半抱著她躺在床上,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相處著,也不顯得尷尬,反而溫馨滿滿。
咚咚咚——護士推著架子走了進來:“該換藥了。”
看到兩個人動作親密,有些尷尬,但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來來往往什麼樣的感情沒有見過,比這更深情的情感,比這更涼薄的對待都見過,也就沒有太大驚小怪,不過這對年輕的男女,男的麵容英俊,氣度不凡,女的漂亮溫柔,氣質絕佳,倒是很賞心悅目。
護士給季安安換了一瓶點滴,調試好滴管,又出去了。
季安安被這麼一打擾,沒有了剛剛悲戚的心情,人也輕鬆了下來,腦子不再像剛剛那樣僵直,也就想起來其他事情,不由悲憤道:“我把我的工作給忘了。”
“不錯,還記得工作。”顧虞城挑挑眉,坐在床邊半擁著她,雖然有些懊惱自己的疏忽,但也忍不住指責:“明知道季思倩她們不安好心,幹嘛還跟她們虛與委蛇?”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總要談清楚她們想幹嘛做好準備才是,我哪裏知道……”季安安也是滿心的委屈,她哪裏知道連季思倩她們姐妹兩都著了道,被陳方華那樣老色鬼拿住了。
顧虞城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心思那麼大,什麼地方都敢闖,什麼人都敢對峙,我決定以後禁錮你的自由。”
“那怎麼行!”季安安驚訝的拒絕:“沒了自由,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季安安是個畫家,一個未來的藝術家,自由跟她的生命等同。
“你是想要有意思,還是想要悲劇?”顧虞城怒視她:“我不可能隨時隨地在你身邊,如果你出事了,我又沒辦法及時趕過來,你要我怎麼辦?”
季安安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又被他的憤怒攫住,再多的理由也辦法跟他那聲質問相提並論。
“所以,我會派一輛車和兩個保鏢隨時跟著你,你不要將這個當做負擔。”顧虞城一錘定音道。
季安安鬆了口氣,以為顧虞城真的打算禁錮她的自由,還好顧虞城雖然為人霸道,但並不是一個占有欲強烈的變態。
但如果顧虞城真的打算禁錮她的自由,她又願不願意?季安安不由捫心自問,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她其實是——願意的,她或許會跟他討價還價,但絕對不會做讓他擔心的事情,就像是,和季思倩他們吃飯和去KTV她都有報備過,除了心頭的不安之外,也是不想讓他擔心。
“對了,你最後怎麼知道我在世紀的?”季安安好奇的問。
顧虞城撇了撇頭問:“準備了白粥,先吃東西。”
“……”好拙劣的轉移話題:“我的手機,要回來了沒?”
“嗬,這件事情交給五爺,他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的。”他顧虞城的妻子差點在五爺的地盤出了那樣的意外,甚至還被打了LSD,五爺作為地主,怎麼也要給他一個交代,不然以後的生意也沒辦法合作下去了,一個沒有能力守住自己的地盤的男人,顧虞城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季安安點點頭,然後憤慨又狠狠的罵道:“一定不能放過那個臭流氓,老男人,泄頂了還這麼yin穢,一定要剁了他的老二,看他以後還能不能行那凳子齷齪的事情。”
顧虞城麵無表情的頷首:“我知道了。”
季安安一驚,一把拉住顧虞城:“你不會真的打算這麼做吧?”
顧虞城奇怪的看著她:“不是你說的嗎?”
季安安滿臉羞紅:“我就隨口說說。”結果一說就說了帶顏色的話,真是被盧爽荼毒的一時魔怔了,竟然就這麼沒顧忌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放心,我本來就這麼打算的,他用什麼傷了你,我就要一一把那些東西都留下,嘴侮辱過你就割了舌頭,手碰了你就砍了手,腳傷了你就砍了腳……”
季安安目瞪口呆的盯著顧虞城,看他平靜又從容的說出那樣嗜血殘忍的話,不由打了個寒顫,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的顧虞城也是那樣,自戀又深不可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