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我父親,他是個怎樣的人?”季安安一臉好奇。
霍明朗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本來也不想瞞你。”見霍家二叔和二嬸都走了,才拉著她坐下:“二嬸,她其實是你的母親。”
“什麼?”季安安因為對事情不太了解所以露出一個不能理解的表情:“那,那為什麼又回成為你二嬸,不是都說母親和父親在M國出車禍死了的嘛?母親沒事是不是代表父親也沒事?”
“你父親的確死了。”霍明朗覺得話題有點沉重,點了根煙叼著:“二嬸是幸存下來的那個,當時正好遇上了我二叔,二叔他,是個桀驁不馴獨立特行的人,早年霍家不是從軍就是從商,唯獨霍二叔是當攝影的,他第一眼就看上了你母親,許素。”
季安安心頭一顫,不可否認的心痛了,聽盧爽說她的成長過得並不快樂,母親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不會來找她不會來照顧她?
霍明朗繼續說:“二嬸她醒過來之後情況就一直很不穩定,是不是夢靨夢遊或者一發呆就是一整天,問二叔她的丈夫在那裏,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兩年,二嬸突然清醒過來了,那段時間她很理智,最多沉默寡言,從來沒有出現那種急躁焦灼的情況,而二叔也守著她守了整整兩年,他們兩個是自然而然在一起的,二嬸覺得二叔付出太多了,所以才嫁給他的。”
“母親她……不愛你二叔?”季安安有些怔楞又有些複雜,她作為父親的女兒自然是向著父親的,所以,盡管父親去世了,她還是不自覺的想要母親能夠守著父親,或許這就是情感上的自私。
霍明朗露出一抹苦笑:“沒有,二嬸……你……母親一直活在曾今的陰影中。”
“你不是說她清醒過來了,為什麼剛剛……”季安安不解的問,母親剛剛的情況隻怕是越發嚴重,哪裏像是恢複清醒的樣子?
“你母親之後又複發了,那是看到了文家的老二的時候,指著文老二一直尖叫一直喊著文婧。”霍明朗那時還小,也在當場,溫柔嫻淑的二嬸突然發起瘋來讓他至今印象深刻。
“文婧?”季安安皺眉,當年的事情似乎很複雜。
“裏麵是不是還有隱情?”季安安激動的起身:“我父親是怎麼出事的?”
“我們查過了,出車禍,三車追尾,你父親的車在最前麵,中間的是一家私家車最後的是出租車,而那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二叔查了很多年,一直沒有找到其中的切點,但是他一直堅信著裏麵一定有隱情,因為二嬸經常提到你父親的畫。”
“畫?”季安安不耐的撐著額頭:“為什麼我會失憶,我現在很是後悔。”
“這不是你能夠左右的事情。”霍明朗道:“今晚的拍賣會有你父親的成長係列的其中兩幅,純真和倒影,你母親一直提到畫,我想其中應該有什麼關聯。”
季安安沉默的點點頭,她想到了一個人,或許……顧虞城會了解這一切,如果他們真的如外麵傳聞的那樣恩愛的話,她一定會跟顧虞城商量。
“這件事情,我想去問問。”
“誰?顧虞城?”霍明朗臉色微沉:“安安,你不能把希望放在一個外人身上。”
“他不是外人。”季安安的反駁脫口而出,連腦子都沒過,季安安愣住了,忍不住摸著胸口,哪裏跳動的很平靜,可是今天遇到顧虞城的場景一直在她腦海中回放。
霍明朗抿了抿嘴道:“這幾年,二嬸和二叔一直無所出,而二嬸鬱鬱寡歡這麼多年,二叔想要認你為女兒。”
“……”季安安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早就這麼打算了?”
霍明朗沉默了一下:”我聽過你。“
“是查過我吧。”季安安笑了笑:“母親不開心,我當然希望在她身邊盡孝道,但你也看到了她對我時候的情況,情緒很激烈,我怕適得其反。”
“慢慢來,時間長了,二嬸認得你了就不會激動了。”霍明朗道:“我希望你一個星期能夠去一次。”
季安安歪歪頭道:“你對我母親的事情很上心是為什麼?”
“……沒什麼,小的時候二嬸帶過我一段時間。”霍明朗將煙頭摁在一旁的煙灰缸裏,喝了杯涼茶說道。
“謝謝你,其實,你們可以早點來找我的。”季安安認真的說道。
“二嬸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們已經到了素手無策的地步,本來是……”
“不想牽扯季家嗎?”季安安勾起一抹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