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東來背後還有誰,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指示斐東來而藏得如此之深。

爺爺又為什麼會知道斐東來背後的人,想到父親的成長,爺爺說他們很早之間就脫離關係,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當年的事情和爺爺有關係,是不是說……當年,爺爺,父親,斐東來以及母親之間都有某種她們不知道的聯係。

季安安猛地抓住許素的手,追問道:“媽媽,父親……”想到父親是母親心中的痛,一時又無法說出口。

“父親……對你父親,你父親怎麼沒來,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為什麼不來?”一說到季國武,許素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變得有些恍惚懵懂。

季安安心頭一驚,在A大的時候還好好的,能夠正常的提到父親,為什麼現在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季安安慌忙將人抱住道:“父親有事,晚點就好,媽媽你別擔心。”

“是嗎?你父親有事才沒來的?”許素緩緩的問道。

“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能來看我,媽媽,你累了嗎?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季安安問道。

“媽媽不累,媽媽陪著安安。”許素恢複了溫和大氣的語氣,淺笑著說道。

季安安的心髒卻不可抑製的急速跳動著,媽媽對父親如此敏感,她根本不敢多問,隻能另外找機會查看。

爺爺……

季安安忍不住咬著下唇,那個人,得不到點什麼是不會說出真相的,不過這次的事情或許是個轉機。

想到薑薇對爺爺做的事情,她希望能借此震懾到他。

季安安這麼想著,便有些異動,甚至想要立刻去找爺爺問清楚當年的事情,他曾經說過因為和父親斷絕了父子關係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看他的行為卻不是如此,曾經的季從海和斐東來必然有某種聯係,而爺爺肯定也知道斐東來背後的人,他們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不知道爺爺會不會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

季安安這一刻是有些懊惱的,太過莽撞了,她很早就告訴爺爺自己成了斐東來這一方的人,如今再想追問一些別的,心懷怨恨的爺爺可能告訴她嗎?

“安安,怎麼了?”許素看她想要下床,便貼心上前。

“沒事,媽媽,就是向上廁所。”季安安勉強的笑了笑,下床往廁所走去。

季安安邊走邊思索著,哪個人比較適合和爺爺談。

到了洗手間,季安安猛地頓住了,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她掏出手機編輯短信:“大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收件人赫然是霍明朗。

季安安在醫院呆了一天,期間沒有見顧虞城一麵,他也如同蒸發了一樣沒有在在醫院出現過,第二天霍明朗一身風塵的趕到醫院,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好看,鐵青陰鬱的氣息讓季安安抖了抖,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安……”霍明朗叼著一根煙,想到她受了傷,吸二手煙不健康,也隻是叼著,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輕鬆。

季安安感到一陣窒息抖了抖:“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從海一家昨天被不明人士攻擊,如果不是警察來的及時,可能要出人命。”霍明朗聞著煙味,把玩著。

這些季安安都知道,昨天是文二少通知警方去查看的,文二少的背景她知道一點,所以警察有如此高的效率,她並不覺得奇怪。

“在仁愛醫院,我根據你的說法去跟季從海談,他意動了,正要說出一些事情的時候……”霍明朗坐直身子,將手中的煙隨手一扔,便扔進了垃圾簍,臉上的表情堪稱陰沉:“便被人狙擊了。”

季安安身子一顫,明亮的大眼睛猛地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說什麼?大哥,你不要開玩笑了,這不可能。”

“住院區的對麵是一家賓館,五樓高,射程有一千米,是個很厲害的狙擊手。”霍明朗說一句臉色就陰沉一份,他是特種兵出身的,用槍更是他的強項,當看到季從海額頭的紅光時,他已經做出了做迅速的反映,起身將床踹開,卻還是晚了,一槍爆頭,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

“胡說八道,爺爺他那麼頑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被人狙殺,你一定在騙我。”季安安無法相信,她甚至不敢多想,嘴裏不斷的否定,眼神飄忽:“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凶手留的紙條。”霍明朗將紙條遞了過去。

紙條上用正楷寫著:背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