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九一怔，在她愣神間，風勢忍住受傷的右手，伸手左手拿起一旁的手槍，對著黎念九，開了一槍，“小心”顧時零的聲音急到了嗓子眼上了，如果剛才在來的路上是心急如焚的話。
現在就是毫無知覺的。
鬱九秋一把拉開黎念九，“嘭”一槍打在鬱九秋身上，血液在鬱九秋的胸口凝漫開來，黎念九腦海裏閃現出一抹飛快的的記憶，畫麵閃過的太快，她抓不住。
黎念九眸光陰鷙的掃視著風勢，甩出手上的尖刀，風勢瞪大著眼睛，感受著黎念九扔出來的飛刀穿過自己的腦門。
沒有知道一個人在臨死前想到的是什麼，或許是眼睛裏那最後震驚不已的神情。
風勢睜眼睛，身子緩緩的倒在地上，一旁的風若整個人都呆滯了，他瘋狂的撲向黎念九被黎念九一拳打在下顎，在一個抬手，朝著風若的腦門一個肘擊。
風若先是半蹲，最後整個人癱在地上，事情發生的太快了。
黎念九出手殺人，沒有給任何猶豫的機會，快狠準，直接果決了風勢跟風若兩人。
“顧時零，看看他。”黎念九聲音冷冷看著正一臉冰霜睨著她的顧時零，她沒有想要解釋什麼，她也沒有走過去看鬱九秋。
鬱九秋在暈過去前，那句“舒念”她聽得很清楚，而知道她叫這個名字的很不多，除了納蘭薺也就是司瑉柳潔等人。
舒念這個名字是黎念九外公取的，四年前她在s市為了幫助納蘭薺打官司，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鬱九秋為什麼會知道？鬱九秋為什麼會幫她擋槍。
顧時零在聽到黎念九那聲“顧時零”怔了下。
黎念九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他。
顧時零上前，幫鬱九秋止住血，他身上帶著醫用工具，基本都是為了黎念九準備，他從未想過，會在外幫別人處理傷口。
而且還是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跟他老婆可能還有不一樣的關係。
“書法大樓裏的人，你們已經全被包圍了，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遲來的警務人員的聲音通過，播音器響了起來。
此時，一列排身穿製服的人，拿著槍整齊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長相俊逸，妖裏妖氣的男人。
“十哥。”林白目光落在正蹲在地上正熟練的幫著一個男人醫治。
顧時零沒有回應，繼續手上的動作，還有風勢的槍打了偏了些，不然鬱九秋現在就已經是一條死屍了。
“叫救護車。”顧時零今天挽袖子的時候，白色的毛衣上染上了血跡，向來有潔癖的他，此刻也沒有留意這些了。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黎念九那張清冷的麵容上。
石川流也是一臉淡漠，黎念九剛才殺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利落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秦影走到黎念九身旁，“你先走，我善後。”黎念九餘光瞟了下秦影。
她明白秦影的意思。
秦影的身份擺在那裏，況且風勢跟風若本就不法分子，即使黎念九殺了，也沒人敢怎麼樣。
黎念九倒不是怕她走不了，顧時零跟林白在這裏，有誰敢攔她。
“頭，監控裏就是她，潛入了進來的。”一個悅耳的女生，站在林白身邊，指著黎念九說。
那嫉惡如仇的眼神，真的把黎念九當成了恐怖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