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住這裏嗎？”楊秀敏在後麵接話。
主任搖搖頭，“她不住這裏，每次來都是給蔣剛送東西的，還會給他做飯，幫他打掃衛生，應該是他女兒吧。”
嶽闌珊想了想，問，“她這兩天，有來過這裏嗎？”
“警察同誌，她是不是犯什麼事了？”主任總算覺得哪裏不對了，明明說是來找蔣剛，怎麼一直問那個小姑娘的事。
“這個，暫時還無可奉告，我們隻是有點事情，想向她求證。”在她被定罪之前，她都是一個無辜的人。
主任點點頭，但眼神明顯是不信的，“那小姑娘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了，你看，他家門口都很久沒收拾了，那小姑娘來了，都會收拾一下的。”
“這樣啊，謝謝您，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嶽闌珊說道。
“啊，不用我陪著了嗎？”主任還有點不想走的樣子。
楊秀敏趕緊拉過她的手臂，“是啦，不用您陪了，您去忙您的吧，我們自己去找就行了。”
“那行吧。”主任一步三回頭，最後也還是走了。
嶽闌珊帶著人走進去，蔣剛看到一群人走進他家，並沒有什麼反應，照樣拿著酒使勁的往嘴裏灌。
“蔣剛？”嶽闌珊聞著這個味，使勁的皺了皺眉。
蔣剛抬起頭，整個人醉醺醺的，睡眼迷蒙的樣子，粗聲粗氣的說，“幹，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們來找蔣馨的，你知道她在哪兒嗎？”石頭蹲下身問他。
“蔣馨，不知道，不知道，誰是蔣馨，我什麼都不知道。”蔣剛煩躁的揮揮手，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
嶽闌珊看的眉頭直皺，“把他拎起來，用水給他醒醒酒。”
石頭點點頭，叫來幾個警員，共同把蔣剛扶起來，他已經醉的沒力氣反抗了，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反抗。
把人拎到浴室，石頭用冷水把他澆了個徹底。
大概是清醒了一點，蔣剛嗷嗷的大叫，聽著像是在殺人，而不是在醒酒。
嶽闌珊本來也不想這麼做，但是，看他醉醺醺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他已經多久沒醒過酒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石頭和幾個警員把幹幹淨淨的蔣剛給拎了出來，他們雖然把人給淋濕了，但警察不是土匪。
還是會擔心他感冒的，所以，給他換了身新衣服。
幹幹爽爽的樣子，順眼多了。
隻是，酒是醒的差不多了，可神情還是呆滯的，垂著腦袋，坐在椅子上，毫無生氣。
沒了人打掃的屋子，臭氣熏天，到處都是髒衣服和沒洗過的鍋碗，和吃過的泡麵。
這麼大的屋子，連張可以坐的椅子都找不到。
有潔癖的嶽闌珊，隻能選擇站著。
“嶽姐，要不要我去隔壁給你借張凳子過來？”有警員看她站著實在難受，就動了想要去給她找凳子的心思。
嶽闌珊搖搖頭，“我又不是不能站著，沒事。”
“蔣剛，嘿，別睡著了。”石頭推推垂著腦袋，看著就要睡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