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便開始脫鞋子,然後脫衣服,最後脫褲子。
直至最終,脫得什麼也不剩下。
他將所有的物品全部都壓在了煙鬥下,隨後,他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然後一個原地起跳,筆直地紮進了河中。
動作專業而迅捷。
河水的溫度,估計隻有十度左右。
原來,他剛才做的那一套廣播操,全部都是為了熱身。
他難不成是一個潛水健將?
可他跳進河裏麵要做什麼呢?
他在河裏已經呆了很久很久,卻沒有露頭。
一分鍾,沒有人出來,河麵上隻是升起了幾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氣泡,氣泡一到了河麵,便被自西而東的微浪衝走,隨後河麵便平靜如常。
兩分鍾後,還是沒有人頭出來,難不成他已經被水草纏住了腳?
三分鍾,依舊沒有人出來,他豈不是已經淹死在了河中?
一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能夠在水裏堅持這麼長的時間,這倒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四分鍾,河麵上的氣泡越來越多,就像是沸騰的水一般,氣泡爆裂的時候,還泛出一層薄薄的漣漪。
終於就在此刻,這名清潔工從湖麵上露出了頭來。
他露出頭的那一瞬間,卻沒有多喘息,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累。
他果然是一個潛水健將。
他慢慢地遊到河岸,他的手裏卻抓著一團東西,正是那個紅白相間的麻袋。
那個麻袋竟然沒有被水衝走,竟然還是留在了剛才拋屍的地方。
清潔工爬上了岸,麻袋也被他單手拎上了岸。
剛才那兩名壯漢費勁氣力抬到河邊的這具屍體,盡然就被這名看似弱不禁風的清潔工單手提了起來。
這名清潔工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他上岸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對自己說的:“媽的,又在麻袋裏麵放大石頭,害得我清理了半天!”
原本的麻袋裏麵,放的有石頭。
清潔工進入水裏這麼久,原來隻是在清理麻袋中的石頭,隨後才把麻袋拎了上來。
原來拋屍者也不願意這個麻袋順著水勢流到下遊,因此,故意在麻袋中加了石頭,好讓它直接沉到了水底下。
這裏的河水,足足有三米之高,水麵上還浮有青苔,而且水質中糅雜著沙土,非常的渾濁,從上麵往下看去,絕對看不到底。
原來拋屍者想要把屍體永遠地掩埋在這條河的某個隱秘的位置。
不過即使是這樣,毀滅證據的方法也未免太笨了點。
而且,單手提起一具屍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清潔工提得卻特別輕鬆。
就仿佛麻袋中的東西,還能給他增加某種浮力。
他將麻袋拖到了岸邊,隨後又做了幾個熱身運動,然後便穿起了衣服和褲子。
他並沒有立即打開麻袋,而是又點起了旱煙,繼續抽了起來。
抽煙對於他而言,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再迎合著這美麗的月色,就仿佛在月色下做著自己最美的夢。
他抽煙,隻是為了打發時間。
因為他要等一個人來,和他一起揭曉麻袋中的秘密。
……
葉寒跟隨著胡父,朝著那條幽幽的小徑一直往前走。
這一條路上,胡父都未曾跟他說過一句話。
葉寒這時忽然道:“胡哲的家裏麵這麼窮,胡聶也實在太可憐了。”
這本是在他心裏麵的想法,卻不知何時竟然從口中發了出來。
胡父卻慢慢道:“其實胡哲家裏麵本來不窮的!”
葉寒睜大眼睛道:“哦?”
胡父道:“胡哲的真實職業,是一名教師。清江市的教師固定都有五千元的工資。”
葉寒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可是他吸毒,所以才會這麼窮。”
他不等胡父開口,又問道:“你是怎麼發現胡哲吸毒的?”
胡父笑道:“因為他家本就不窮,但是最近一年卻忽然變得很窮,卻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對外隻是稱自己的了心髒病,需要花很多錢治療,但是這騙騙別人可以,卻騙不了我!”
葉寒覷著眼道:“所以你就開始調查,直至最終查出了一點眉目。”
胡父點了點頭,笑道:“我不僅查出了他吸毒,更知道這些毒品是通過什麼渠道運輸到他手上的。”
葉寒好奇地睜大眼睛。
胡父慢慢道:“其實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的,隻是你不確定!”
葉寒皺著眉頭細細思考。
胡父提示道:“毒品肯定不能明目張膽地賣,一定要藏在某個東西裏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