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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此時的氣溫也算是比較怡人舒適。
露天下行走或休息本就是不冷也不熱的,涼風打在臉上,是非常舒爽的。
葉寒來到了方平所述的那個白衣人消失的小區,目前正呆在小區內的一家燒烤店外麵,一麵吃著燒烤、一麵觀察著那棟小區裏的情況。
燒烤店主的生意正值火熱,葉寒去的時候,點了好幾個羊腰子。
他最喜歡吃的便是羊腰子,因為他也相信吃哪兒補哪兒的這種說法。
隻不過一個人吃,未免就有點太過於冷清單調。
但是,他也算把握得好分寸,知道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享受,他的所有注意力依舊注視在小區裏麵的每一棟樓以及過往的所有行人和居民。
他看過白衣人的膚色,白衣人的膚色就像是一張紙,他這樣的膚色很獨特,因此他現在要注意的,便是這個小區進去的人口中,是否有人是這樣的膚色。
“奇怪,最近你有沒有發現小區裏麵總是能夠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每次都隻是持續幾分鍾然後就沒有了,等再過半小時又聞到了。”
“起初我還以為是小區裏麵著火了,不過看樣子並不太像。”
燒烤店的夥計給葉寒端上了一盤羊腰子以後,便和員工們聊了起來。
不過他們的話題卻吸引了葉寒的注意。
他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繼續聽著這幫人的談話。
卻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葉寒的耳畔:“回家去吧,今天我有點累了。”
葉寒回過頭去,正好看見向天摟著一名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子。
女子的頭在向天懷裏左右蹭了蹭,腰肢也不停地扭動著。
這個女人正是李仙,也就隻有李仙扭動的腰肢才最為好看,才最能夠令別人魂腸寸斷、不忍割舍。
風中傳來了他二人微微的低語。
“你為什麼不讓我進你的家門?”
向天頓了頓,慢慢道:“你當然可以進去,但是現在不行。”
“為什麼?”
“你忘了我的賭約嗎?”
李仙低下頭,嬌聲道:“我當然不會忘。”
“那你就不要問了,如果你能夠猜出來,我就佩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的家裏麵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你絕對猜不出來的,回去吧!”
“你不會在外麵還有別的女人吧?”
“有你一個就夠了!”
“那你家裏麵藏得,總不會是什麼要人命的壞事兒吧?”
他們的說話聲音很輕,但是還是傳到了葉寒的耳朵裏。
葉寒這時的目光一直在向天的身上打轉。
向天擁有著和白衣人一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晦暗的夜色下,依舊能夠看清他白色的臉。
但是葉寒萬沒有想到,他的家竟然就住在這裏。
那豈不是說,他就是那個白衣人?他就是那個殺人之後又碎屍,然後再用火烤焦屍身的殺人凶手?
葉寒的心忽然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像是心尖壓著一塊很重的石頭。
他到現在還不能相信向天是這樣的人,但是他卻又不得不往這方麵去想。
他緩緩地將手裏的那顆羊腰子塞進了嘴裏,慢慢地拒絕。
可是下一秒,他卻突然覺得胃部開始痙攣,痙攣得快要嘔吐。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將那串羊腰子吐了出來,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捂著肚子。
這時,李仙的目光才看向了哪家燒烤攤,看向了葉寒。
她的目光變得異常奇特,就好像看見了一個自己最痛恨卻又最恐懼的人。
她緩緩地將手指向那邊。
向天跟著她的手迅速扭過身去,發現那個燒烤攤上熟悉的身影,便慢慢地走了過去。
葉寒依舊捂著獨自,他此刻心情很複雜,因為他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他覺得像向天這樣正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本就不多。
因此,他不願意相信,向天就是那種變態殺人狂魔!
忽然,他的耳畔又傳來了熟悉地問候:“葉寒?你怎麼會在這兒?”
葉寒沒有回答。
向天卻繼續問道:“葉寒,你沒事兒吧?”
葉寒沉默。
向天幾乎快要走過去,扶起葉寒的身子,嘴裏還一邊說道:“葉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一句句的問候,就像是一把把刀,刺入葉寒的心髒。
向天還沒有碰到他,他卻已經站起了身子,推開了向天,很快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隻丟下了一句話:“我沒事兒,你不用管我。”
緊隨著,他便衝出了這個小區。
向天的神色十分奇怪。
這時,李仙卻走上來,問道:“你好像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