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沒有回應，原本成人形的狀態，也越發散亂。
誰能想到，當年叱吒大陸的頂尖刺客小隊，竟然是九團黑霧形成的。
“管好你自己！”
冰冷的聲音，從黑霧中發出。
王道怔了怔，再次看向前方的雲燼。
此時，西南兩塊王印，在雲燼手掌綻放出無盡的光芒。
這金光仿佛帶著一股洗滌與淨化之力。
當光芒蔓延黑霧前方那一刻，黑霧仿佛遇到了什麼克星，開始急劇收縮。
雲燼冷聲道：“果然是黑淵的肮髒東西！當年本王就有懷疑，我倒要看看，有雙印在，你還如何靠近本王！”
且不管黑淵是什麼東西，但場中局勢清晰可見，九奴幻化成一團黑霧之後，王印是他的克星。
盡管黑霧仍然在迅速蔓延，可在金光籠罩之下，迅速消散的無影無蹤。
雲燼冷笑一聲，再次占據了戰場的主動權。
他看向王道，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殺意。
“聽聞他的使者隕落時，老家夥會有所感應，我倒要看看，他究竟現不現身！”
話音未落，他一掌對著王道拍去。
這一掌，同先前一樣，威勢駭人。
此前油九奴的黑霧幫忙抵擋，王道勉強可以接下。
如今，這黑霧已經被兩塊王印逼到了角落，王道身旁孤立無援。
連後方的人族武者想要出手，都來不及幫忙。
就在雲燼以為必殺王道，王道也準備拚死一搏之際。
那絲絲縷縷的黑煙，竟然不知何時再度彌漫到了這裏。
“什麼？”盡管，這黑煙看上去無比痛苦，可終究還是抵擋住了王印的金光。/
這一幕，再度震撼場中，包括王道和雲燼這兩個當事人。
那黑色煙霧扭曲著，痛苦的掙紮著。
可仍然死死攔在王道前方！
當雲燼這一掌落下，這黑霧又一次替王道挨了一掌。
“為什麼？”王道呆呆問道。
黑霧道：“因為，九奴本就是一個整體，分則生，合則死！
我本黑淵一個小小的暗魂，當年王主將我帶出來，並且一分為九，悉心栽培，才有了後來的九奴。
從那時候起，王主便對我等說過，我等分開時，可以不死不滅，可一旦合在一起，便被這片天地的天道所不容，必死無疑！”
王道聽明白了，九奴在化成一體的時候，便等同於是放棄了永生。
他們甘願違背當年沈離的話，重新合為一體，化作肮髒的黑魂。
唯有這樣，他們才能為沈天豪的傳承，爭取一些時間。
“所以，我必死無疑！而你或許不必死！”
黑霧聲音依舊冷淡，可王道乃至身旁的人族武者，卻聽出了一股火熱的溫度。
這黑霧算作人麼？甚至連生命體都未必算。
因為他們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甚至沒有自己的本體。
說白了，就是一團籠罩在黑衣服之中的黑霧。
可跟隨沈離多年，他們逐漸有了人類的情感。
懂得了奉獻、犧牲、和成全……
這一刻，王道感覺，這冷冰冰的九奴，甚至比仙域人更配稱之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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