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望了他一眼，凝聲道：“我從前也這樣認為，可我在大荒，見到了用西王印複製出來的葉紅秀分身，算是雲燼和夜無歡的人。
那分身雖然沒說夜無歡還存在，卻也並沒有說夜無歡已經死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點猜測，就是武千絕的話。
武千絕當日說的明明白白，九王是這天道封的王，如果不是如葉尋這般，背負著巨大的天孽，是不會被剝奪封王資格的。
也就意味著，西王夜無歡並不會入輪回台。
這樣的強者，會被一個小小的李承玄幹掉，他是不相信的。
他甚至懷疑，李羨或許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將真武秘境的鑰匙無條件送給他。
當然，真相如何，還得他自己去探尋。
如果西王沒死，加上雲燼，殷月蘭在真武秘境中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這女人雖然不屬於人族，但至少還可以算作是人族的盟友。
如果可以的話，沈默還是希望能夠一直聯合下去。
“可是，時間夠嗎？”葉輕塵接著問道。
沈默點點頭，輕笑道：“放心吧，真武秘境的時間流速和外麵不一樣，要慢上許多，三日後出發，應該永不了多久。”
眾弟子聽罷，齊齊點了點頭。
真武秘境，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陌生的地方。
盡管那裏留下的回憶有些慘痛，卻也是人族發家致富的寶地。
沈默說完，繼續和眾人商議了一下細節。
不多時，他感覺自己背後有兩道哀怨的目光靜靜注視著他。
沈默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轉頭望去，便看到蘇婉瑜靜靜站在他身後。
“天黑了。”
“咳咳……”
葉輕塵擺擺手，“大家都散了，散了吧……”
說完，率先帶著不識趣的徐依然離去。
眾人一齊作鳥獸散，沒有絲毫留戀。
沈默輕歎一聲，心知逃不過，默默跟在蘇婉瑜身後。
在路過楚天碧房間時，他悄悄溜進去，借了一大堆恢複元氣的靈丹妙藥。
又是三天轉眼流逝。
這一天，便是人族弟子出征的日子。
沈默早早起床，帶著蘇婉瑜神采飛揚的出了門。
他先是跟熟悉的家人和親友道了別，便直奔之前約定好的地方。
此時，世家、豪門和超級實力眾弟子早已等候多時。
沈默看了一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周蒼呢？”
眾弟子一臉茫然，左右看了看。
忽然，柳依依臉色一變，驚呼道：“糟了，要出人命！”
沈默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帶著眾弟子朝周蒼的房間跑去。
當眾人趕到院子裏時，柳依依直接破門融入。
沒一會，提著周蒼走了出來。
此時的周蒼，如煮熟的蝦米一樣弓著背，後腦勺頭發白了一大片。
那張蠟黃的臉上，兩眼微微翻白，乍一眼看上去，好像隻剩下一口氣了。
見到眾人，周蒼掙紮著抱住葉輕塵大腿，顫顫巍巍站起身，沉痛道：“敢問，今夕是何年？”
沈默平靜道：“三天了。”
周蒼一聽這話，頓時崩潰大哭。
“我特麼要出家。”
柳依依歎了口氣，“作孽啊。”
沈默嘴角一抽，默默將藏書閣的儲物戒指丟了過去。
柳依依接過書，臉上那一抹愧疚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自作孽，不可活！”
沈默到底還是疼兄弟的，他將楚天碧給的藥保管的很好，反手拿出一大瓶靈液遞給周蒼。
“好兄弟，雖然你支棱不起來了，但仍是我人族宗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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