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修煉出了二連射,每一發射出,都會帶走一條人命。
戰鬥不斷持續著。
終於,已經殺完了第五輪的人,盾牌已經破損的快不能使用,雷振東身上也滿是傷痕,口中正灌著一瓶大紅。
而索雷也好過不到哪裏去,身上也都是傷痕累累,同時他的匕首也已經用完了。
傷勢最好的就是雷動,隻是他的衣袍也爛的不像話,臉上更是被劃出了幾道血痕。
索雷突然進入了潛行術狀態,看得第六輪一愣一愣,跟著一個小火球襲來,對麵的法師也是一個小火球推去。
而雷振東則就用力的把盾牌往前一砸。
緊跟著索雷出現在法師的身邊,他的腳邊就是懸崖,可是他蹬著一點石頭,居然絲毫不怕,一刀結果了那法師,接著那盾牌砸的兩名劍盾士看不清方向。就在這個時候,三個人向懸崖跳去。
根據雷動的經驗,這裏上麵是很陡,下麵坡就越來越緩,三個人一起用手中的武器盡力的劃著山壁,以減輕下墜的速度,突然砰的一聲,三人撞到了有坡度的地方,身上都是猛地一疼,連忙趁還沒滾落的時候喝下一瓶紅藥,然後不斷的滾落,一直到撞在一塊大石上才停止。
痛感雖然開的低,體會的不是很明顯,可頭昏腦漲的感覺是很明顯。三個人喝了好一會的紅藥,才敢往上麵看。
上麵的人依舊還在酣戰。
蘇平的白玉劍,終於豎直的插在了懸崖邊上,接著他用力的一翻身,人終於到了懸崖頂上,也就是這山的山頂。
六百米,一千二百次。
蘇平向下看去,黑黝黝的幾乎深不見底,而他就是從這裏爬上來的。
一步一步。
這無疑是一次極大的磨練,連蘇平都不知道,他自己屬性的經驗增長了一大格,這是隱藏的增加,任何人都看不到。
在地上躺了一會,蘇平感覺自己的力氣在恢複,他不知打自己的這個狀態能否打得過大當家,甚至可能連三當家都打不過,但他有一個直覺,他直覺他來到這裏會有收獲。
或者說這次爬山本來就是一次收獲。
過了很久很久,他喝下了一瓶強化藥劑,感到精力在身體裏流動,這才站起身,緩緩的向山頂中心走去。
這裏似乎沒有人來過,連小路都沒有,一直走了三分鍾,才看到一條小路,蘇平沿著這條小路,走過密密的叢林,這裏有一棟木製的小屋。
從氣息上而言,這裏沒有強大的氣息。
蘇平注意到這門上沒有鎖,便輕輕的推開了它。
在林中光線極暗,蘇平一時之間沒有看到屋內是什麼。
而等他看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為驚愕。
他到底也算是一個強大的人,心裏素質很強,一般的事物根本不能引起他的震驚。
但這個人,卻足夠的引起他的震驚了。
一個四五十的中年人,臉上已有很多皺紋,長著黑白參間的胡子,身上穿著一身很樸素的棕色衣裳。
這老人身上沒有一點氣息,但蘇平知道他活著。
這老人很強,強到可以一招秒殺自己。
蘇平靜靜的等待著。
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你是誰?”
“我叫蘇平。”蘇平也緩緩的道,他知道跟這老人交手自己毫無勝算,所以徹底放棄了抵抗。
“你所來為何?”
“為了官印。”
“官印?”
“你不知道嗎?”
老人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我在這裏閉關多年,知道什麼?”
蘇平問道:“那你是大當家,還是二當家?”
“我是大當家,二當家雲遊四海,還沒有回來嗎?”老人也問道。
“大概也沒有。”蘇平回道。
老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蒲團:“坐,這些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蘇平依言坐下,說道:“前山發生的戰鬥,你沒有聽到打鬥聲嗎?”
“死一點子人,不值得大驚小怪,隻為了這點事嗎?”前山已經打的血流成河,老人絲毫不覺得驚奇。
蘇平點點頭:“如果隻是這點事,確實不值得驚奇,問題是青龍城城主官印丟失,現在據說是盜賊團的人偷的,青龍城城主要清剿盜賊團。”
“哦?二弟既沒回來,那一切都是三弟做主了,他怎麼說呢?”老人問。
蘇平答:“三當家正在阻止青龍城組織的軍團進攻。”
老人微微一笑,這微笑中有一種令人可怕的意味:“很好啊,他做得很對,哪裏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