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姚柄的臉上寫滿了淡然:“雖病人病情不是特別危急,可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上哪裏去找合適的血餘。”
“不管怎麼,作為醫生而言,我們還是應該要急病人之所急。正如大醫精誠裏的那樣,要皆如至親之所想,一心赴救。”
姚柄情緒隱隱有些激動起來:“如果這個病人是我的至親,我還會跑到外麵再去找什麼血餘嗎?不,不會的!”
“病人的健康就是我們醫生最大的追求,所以我毅然決然剪掉了自己的頭發,能早一秒鍾幫病人解脫痛苦,我就算付出一切又何妨,更別隻是區區的頭發而已!”
旁邊的中醫們都聽呆了。
而許陽則是露出了一臉嫌棄之色。
姚柄露出了灑然的笑意,滿足地道:“所以啊,我並沒有猶豫,就立刻用剪刀剪下了自己的頭發,給病人做藥用。時間匆忙,我手藝也比較糙,所以就變成這樣了。但為了病人,無所謂了!”
許陽都快聽吐了,尼瑪,昨是誰叫得跟殺豬一樣?這會兒你裝什麼大義凜然英雄豪傑呢?
可旁邊中醫們的眼神卻是都變了。
桃這種女生都兩隻眼睛冒光了,她道:“姚……姚……”
姚柄道:“你叫我姚柄也行,叫我姚師兄也行,他們都這麼叫我。”
桃兩隻眼睛冒著星星:“姚師兄,您的醫德真的太高了,太值得我們學習了,真的!”
姚柄擺擺手,矜持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是醫者本分而已。有空的話,等下班了我們再深入地探討一下。”
“好。”桃點頭答應。
許陽搖搖頭,無語之極,敢情姚柄打死不肯把腦袋上這幾根毛收拾利索了,就圖來這兒裝逼呢!
壯壯雖然高大,但心是非常細膩的,他狐疑地問:“那你為什麼到現在也不把頭發收拾一下呢?血餘炭也做完了呀,病人也早走了!”
許陽看向姚柄,他也想看看這個貨準備怎麼回答。
姚柄早就料到有人會這樣問了,他也早就預備好了答案:“嗨,一個是時間匆忙,昨治的病人,我還要服務其他病人呢,一直到弄到黑。晚上我又要忙著收拾行李來縣裏? 又收拾到半夜? 我又還要看書,一時沒來得及。”
許陽眼珠子都瞪大了? 狗日的? 昨不是你媽給你收拾了半的行李嘛,你狗日的在那裏玩了一晚上的手機!
但這話在旁邊人聽來就不一樣了? 幾人都敬佩地點點頭。
但此刻徐原卻話了,他搖搖頭道:“不? 我覺得姚師兄留這個發型可不僅是忙不過來? 而是另有深意。”
“哦?”這次連姚柄都詫異看來了。
一聽徐原要放屁,旁邊幾個人都用換上了古怪和嫌棄的表情。
“咳咳。”徐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肯定是醫德!姚師兄的這個發型就是醫德的象征,自然應該保留下來? 時時警醒。”
“不僅要警醒自己? 更是要給大家做個表率啊!以後我們每次看見姚師兄的頭發,就能想起姚師兄的壯舉,就能時刻牢記大醫精誠,因為這大醫精誠四個字就在姚師兄腦袋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