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分院有自己的巴車的,能坐十來個人,今給許陽使用了,也不能完全算公車私用,畢竟還有領導還有醫院裏的專家在呢。
這領導也不是什麼陌生人,就是他們當地的郭局長。在去年許陽還沒起來的時候,杜月明想做中醫攻克危急重症的學術中心,當時這位郭局是第一個反對的。
後來許陽出手治好了困擾他老婆多年的腸麻痹之後,又當著他的麵,把當時已經垂危,被放棄搶救的人販子給救活了之後。
他也終於沒有廢話了,在見識到中醫治病的優勢之後,他終於心悅誠服了。後續許陽經曆過這麼多事情,遭受過這麼多攻訐,在上頭領導這邊,郭局一直是力挺許陽的。
尤其是後麵的明心分院建設的場地問題,也是郭局努力去協調的,現在郭局自己也看中醫書,是自學中醫有點誇張,也的確是開始了解和學習中醫的相關知識了。
今要到許陽家裏來,本來是劉宣伯和何教授自己過來的,郭局去明心分院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正好今他放假,他也要一起過來看看。
許陽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本來郭局也一起跟過來了。領導都來了,杜月明本應該要陪同的,可杜月明現在太忙了,也抽不開時間,這件事情就讓曹德華代勞了。
所以現在曹德華又成領隊了。
車上同來的還有張可和張三千。
兩人相互看看,張三千不禁麵帶憂色,現在許陽的氣派真是越來越大了,連簡簡單單回個家,還有領導跟著一起。
女婿太優秀,也是一件令人惆悵的事情。當然了,這個惆悵主要是源於這個女婿,還是個不確定的女婿。
張三千有些頭疼。
曹德華也是個妙人,能聊,在車上一直活躍氣氛,跟大家講解經過的各個鄉鎮,也時不時兩個笑話。
但是他發現好像也沒幾個人理他。
張三千父女是各有心思,壓根沒心情聽他什麼。
而劉宣伯和何教授卻是麵色凝重,氣息也都粗重了很多,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而許陽自己,則是在閉目養神,在思考醫學問題。
唯一微笑著聽曹德華話的,就隻有郭局本人了。
這讓曹德華又是氣餒又是感慨,心怪不得人家能成為領導呢,你看看多尊重人,再看看其他幾個家夥,呸!
不過這話,也就是曹德華心裏想想,他是不敢的。
也就郭局理他,曹德華也就由活躍氣氛變成了跟郭局聊了。
曹德華問道:“郭局,我們大概還有個十五分鍾就能到了,你累了吧?”
郭局搖搖頭:“不累,這路新修的這麼好,才坐這麼點車怎麼會累呢。不過想起來,我上一次見許陽父親還是去年許陽的聘任儀式吧,那我也去他們村的大會堂了。一晃一年過去了,這一年啊,問縣的變化可太大了。”
還不等曹德華話。
劉宣伯就插嘴問道:“郭局,你見過許陽的父親?”
郭局回頭看,見是劉宣伯話,他忙道:“是啊,劉老。”
劉宣伯又問:“那你覺得許陽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這話,連閉目沉思的許陽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額……”郭局沉吟了一會兒,他哪兒知道許陽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也就是上次跟著見過一麵而已,他這趟主要是跟著劉宣伯和許陽一起來看看,僅此而已。
郭局斟酌著用詞,用著合適的誇獎話語:“這個……許陽的父親是一個甘於默默無名的人,嗯……一個謙虛謹慎的人,嗯……一個熱愛工作的人,尤其是培養出來許陽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才,肯定是費了不少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