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回味著這個事實的真相,當他猛然回想起那晚小福帶著滿臉的絕望從自己身邊跑開的畫麵時,終於聽到自己破著喉嚨大喊了一聲“不……”
“少爺,你要去哪裏?”
蔡總管和蔡毅然看到一臉蒼白的南宮桀飛也似的跳下床,就這麼踉蹌的跑了出去,還沒來得及追,人已經消失無影了。
“砰!”當南宮桀一腳踹開趙如梅的房門時,看到她正收拾著行禮一副準備外出的樣子。
還未等趙如梅從踢門的驚訝中回神,一隻大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扼住她細嫩的喉嚨。
“妳對我使了攝魂術?”
被剝奪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複疏,南宮桀終於憶起那日在市集所發生的每一幕事實的真相。
趙如梅被迫仰著臉,驚恐的試圖想去扯開他扼在自己頸間的手指。
眼前的南宮桀,雖俊美依舊,可那張臉卻扭屈得如同地獄的魔鬼,眼中釋放著利箭一樣的凶狠光茫,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她自幼與南宮桀一同長大,見慣了他淡漠疏離、高傲自負,卻從未見過他此刻這般凶狠殘佞,嗜血陰毒的表情。
她惶恐的搖著頭,希冀著可以用一種瀕臨死亡的無助來博取他片刻的同情,可顯然她對自己在南宮桀心底的地位估算得太高了。
喉間那股幾乎要剝奪她性命的力道在無形中越擴越大,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陰間的入口。
“還是不肯說麼?”他紅著雙眼,嘲弄的哼笑一聲,“既然妳死也不肯道明真相,那麼我隻能成全妳了……”
說著,手力猛一用力,就要結果了她的小命。
趙如梅拚命搖頭,“不要,不要……”她被這樣的南宮桀嚇得已經失了所的的驕傲,“你……你想知道什麼,我……我統統都告訴你……”
慢慢的,他放鬆手下的力道,居高臨下看著她無助的小臉,“從頭到尾,一五一十,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咳咳……咳咳咳……”
好容易順過氣來的趙如梅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悲哀,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耍盡心機,用盡計謀,到了最後,卻是這樣的局麵。
突然,她哈哈大笑,可笑的同時,卻淚流滿麵,“沒錯,我的確是對你使用了攝魂術,可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你逼我的……”
她控斥的雙眼瞪著麵無表情的南宮桀,“我們自幼一同長大,你明知道,在我的眼裏,這個世上隻有你一人存在,可是你呢?”
“你問問你自己,可曾認真仔細的看過我一眼?你從來都是那麼高傲自負,眼裏根本看不到別人。”
“就連那年我為了博你一笑,不惜下廚學藝,最後因為切菜而割破手指,你也不過是冷冷的看我一眼,說我流出的血很髒……”
她突然悲傷的笑笑,“可就是這樣冷情冷愛的你,居然可以對一個鄉下丫頭露出那麼真心溫暖的笑容。”
“你知道嗎,當我親眼看到你站在街口,望著人群中的那個不起眼的下賤丫頭露出那種表情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