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楚皇帝,小曼立即嚇得跪地參拜。
沐雪嫣正眼不懼地瞧著封雲楚,心道真是一副好皮囊,長得可真好看。
封雲楚摘掉十二旒冠冕,頭戴一株金黃色鸞鳳釵,身穿紫色綾羅錦衣,他劍眉輕揚,意氣風發,唇角微綻,似十裏鴛鴿弄梅香。
“雪嫣姑娘……”
沐雪嫣正沉迷於他的美色,聽著熟悉的口吻,眼角瞬間彎成了月牙,嘴角的笑比甘露還甜。
心中卻困惑,這東楚的皇帝怎會知道她叫雪嫣?
封雲楚迫不及待的碎步上前,對不起藏在了嘴邊,下一秒便被急匆敢來的江時衍打斷。
江時衍尋來,忙道:“嫣兒,原來你在這,朕尋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你了,下次莫要再讓朕擔心了。”
封雲楚眼角的笑僵在唇邊,眸中的痛色好似攀枝木錦,暈染一片棲紅。
沐雪嫣聞聲回頭,野鴨子撒歡兒般喊道:“阿楚。”
熟悉的名字,喚的卻不是封雲楚,而是江時衍。
多麼滑稽,多麼可笑。
他的心宛若抹了一層無解的劇毒,疼的快要窒息。
這世界上最淒慘的無奈莫過於我就站在你麵前,而你卻不認識我,喊著我的名字,卻衝著別人笑。
沐雪嫣小聲嘟囔,“我不是說上個茅廁就回去了,你怎麼還尋來了。”
話語中蘊藉小小的欣喜。
江時衍烏瞳圈起一波潮水翻騰的漣漪,衝她一笑,轉眸看向封雲楚,冷靜中透著緣分般的巧遇,“陛下,這麼巧,你也在這。”
封雲楚眉目冷峻,犀利的眸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麵色始終透著溫和,“朕去換了身常服,方便飲茶賞曲。”
江時衍瞳孔剔透,如晶瑩的美玉,玉雖美,卻易碎,他笑道:“陛下說的是,東楚的新茶不僅色澤新鮮,口感極佳,就連名字都富有別樣的意境。”
沐雪嫣跟在江時衍旁邊,與他們一同走回宣仁殿丹墀前,眸光時不時的撇向封雲楚,帶著好奇。
封雲楚與江時衍邁著沉穩的步子,皆比沐雪嫣高了一頭。
他神色溫柔的看了眼沐雪嫣的側顏,情深一笑,“踏雪,尋梅,逢春,邀月,其實說的是一個人。”
江時衍臉色一沉,袖子裏的手掌狠狠握緊。
封雲楚笑意濃濃,發自肺腑,“她就像寒冬的臘梅,即使被層層霜雪覆蓋,依舊那麼美。”
意有所指,江時衍心思明了,卻故作不知,“想必皇上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個絕世美人吧,那逢春邀月?”
封雲楚故弄玄虛,“便留個懸念吧。”
沐雪嫣豎著耳朵聽的正入彀,一聽留個懸念,立馬抽著嘴,直到無趣。
本想八卦一下呢!走著走著,這麼快就到宣仁殿了。
落座後,見大家相談甚歡,作詩飲酒其樂融融,封雲楚不忍打斷道:“既然大家興致勃勃,是不是該有嬌人助興。”
一人道:“陛下說的極是。”
一人又道:“美茶美舞美人,不枉千裏迢迢從塵霄赴會。”
一人跟道:“不知陛下準備了何曲目助興?”
封雲楚拍手傳喚,一群美豔妖嬈,身姿輕挑如毿毿枝柳輕搖的舞姬們前來參拜,身上懸掛的鈴鐺琛出脆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