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善歎息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葉冰曦冷笑:“你當初,到底和葉家說了什麼,要讓他們害我?”
劉長善微微欠身:“說來話長,二位,請屋裏坐。”
同時,他對管家說:“今日閉門謝客,去把門關了。”
進了屋,劉長善又是一聲歎息,說:“事情的起因,是當初葉家的族長,葉天星設宴招待幾位朋友。那時,有個小女孩,被人抱著經過,也就是你,葉冰曦。”
“人精通相麵,隻一眼,就看出你有女帝之相。一時口快,便將此事,告知葉天星。”
女帝之相?葉冰曦一愣:“你胡說,這是什麼時代,我怎麼會是女帝!”
劉長善搖頭:“不,你當時的確有女帝之相。而此時的你,已無此相。”
陳陽眯起了眼睛:“葉天星為什麼這樣做?”
劉長善:“葉天星也知道些命術,他問我,葉冰曦以後是不是真的會成為一代女帝。我告訴他,這隻是一種可能,就算她不是女帝,也貴不可言。”
“葉天星又問,這種命運對葉家是否有利。我當時沒明白他的用意,就回答說,命運在族親之間,是可以改變和轉移的。”
“聽到我的話,他很高興,請教我如何改變命運,我便說了。之後,他沒再聯絡過我。可我後來才知道,他將葉冰曦拋棄。那時我才知,葉天星心狠手辣,按我說的法子做了。”
“什麼法子?”陳陽問他。
“人為扭轉一個人的生活狀態,讓其陷入困境,危境,這樣一來,他的命運就會改變,原有的氣運也就消散了。與此同時,她的氣運則會在三十年後,加持到葉家之上,興旺整個葉家。”
陳陽冷笑,難怪葉家會發現仙府,原來這都是葉冰曦的氣數!
葉冰曦眼中寒光閃動:“這麼說,葉天星是為了剝奪我的氣運,才要害我。”
“是的。”劉長善點頭,“不過你畢竟有大氣運,他就算害你,可你還是成長到了現在的程度。”
陳陽:“你說,她已無女帝之相,是不是氣運還在葉家身上?”
劉長善搖頭:“不,葉家要衰敗了。昨天,我經過葉家大宅,看到了一片死灰之氣,我就知道,葉家要出事。今天,你們果然就上門了。”
“你不是說,葉家奪了她的氣運嗎?為何還要衰敗?”陳陽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這句話,劉長善就直勾勾地看著他,說:“閣下的命術,很不一般,我隻在古書中見到過記載。”
陳陽心中一動:“哦?你說說,我是什麼命運。”
劉長善:“真人的命運,本身就貴不可言,我不敢妄語,我隻說一句,無論誰與您有交集,命運都會有所改變。”
改變別人的命運,難道是因為重生的原因?
陳陽略一思索,便不再深想,道:“劉長善,你再看一看,她現在是何命運?”
劉長善一笑:“她的命運,依然貴不可言,隻是還穩定下來,我還說不準。想必正在因你而有所改變。”
問明白前因後果,兩人便離開劉長善的宅子,直接前往葉冰曦小時候的家,葉家第九支。
葉冰曦的母親是葉家人,生下葉冰曦不久,就失蹤了,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生父是誰。她從小,是被外公和外婆撫養成人的。
葉冰曦有兩個舅舅,一個姨媽,表兄表姐七八個。小時候,外婆最疼她,她至今難忘。後來,她曾數度偷偷來看望過外婆,但是不敢現身。
一座幽靜的小院,一個老太太正步履蹣跚的,給小院裏的花草澆水,她看上去七十多歲了,但精神頭很好,慈眉善目,舉止優雅。看得出,她出身於大家族。
門是開著的,一男一女走了進來,正是陳陽和葉冰曦。
葉冰曦一進院,就站住了,怔怔看著老太太,然後輕喚了一聲:“外婆。”
老太太回過身,眯著眼睛,看向葉冰曦。她眼花了,沒看清楚,於是走近了幾步,問:“誰啊?”
當她隱約看清楚葉冰曦的模樣,身子一震,顫聲問:“你……你是誰?”
葉冰曦淚如雨下,走過去,跪在她麵前,說:“外婆,我是小曦。”
“你是我的小曦?我的小曦沒死?”老太太一把抱住她嗚嗚地哭。
陳陽沒有過去,站在遠處,等待她們平複情緒。
這時,他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便提前一步,站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