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太傅,看你樣子,後麵應該是有了安排了。”雖然玉衡不想承認他比自己厲害,但是到了此刻自己也是技窮了。
“上將軍底下做了不少的事情,有許多都是頂個個的大罪。所以明天朝堂之上,不管他如何犬吠,他都是將死的螞蚱,蹦噠不了幾時的。”
蔚昭這般自信的話語讓二人都不由得驚奇,但是出於他這種深藏不露之人,二人也都習以為常了。
也不出他們所料,這會兒,無數支持聞人宇的人馬,一個個就像是約好了似的,全都跪在聞人於洋的書房門外求饒,各種理由說辭也是層次不窮。
聞人於洋在屋內緊閉房門,全然不理會門外的吵嚷,也不理會跪了一地用骨肉計的群臣。
而是獨自發呆著,心裏不知道是何滋味。
他知道這是蔚昭和玉衡的計策,他也知道聞人宇先害的聞人珺,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捶死之際,不能安享晚年,還得親眼看著骨肉相殘不說,自己還得是刀刃。
這般痛苦誰又能受得了?
他苦笑了一聲,看了看書房屏風上那日夜環繞在自己腦海中的女子“珺兒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支持她的人別看一個個都是年輕的少年。卻都是手段了得,連我們這些老家夥們都比之不及了。”
說著他已經是眼角垂淚,為了今後國泰民安,也為了珺兒可以坐穩皇位,他,不得不如此殘忍,也不得不忍住內心滴血的痛苦。
朝代更替,必然屍骨堆山。
光鮮亮麗的皇位是無數骨肉相殘的皇室子弟們簇擁起來的,是血流成河的殘忍和黑暗的廝殺,是陰謀詭計和陷害設計而成的,哪個登上頂位的不是雙手染血?
不管是出於本心還是被動,這是身為上位者誰也躲避不了的。
“皇上,上將軍求見!”門外,上將軍此時年邁的臉上褶皺很深,眉頭皺得很深,但是麵子上卻表現的很是恭敬。
“今天朕誰也不見,有什麼事明天早朝再說,都回去吧。”
聞人於洋自知道他們這樣定會不依不饒,不由就給他們一個機會放在明日,讓他們一起來說,也不用在這裏聽他們一個個層出不窮的廢話。
上將軍極力忍耐著怒氣,也知道自己今天定然是見不到聞人於洋了,頓時身體裏紮根的那深深的惡意不知道何時又開始冒出頭來,他憤怒的轉身,轉過去的麵容上已經全是狠厲神色。
回去後他將桌案上的杯盞通通摔得粉碎,“好,好,好,既然想讓我提早實行計劃,那也怪不得我了,這都是你這偏心的皇上自作的,我女兒的孩子有哪一點比不上你那個朝思暮想的狐狸精的斷袖廢物?
身為一個皇上居然可以這般沉迷於情愛當中,還因此迷失了方向,幸好你沒些時日了,否則這聞人國在你手裏不還得被你這昏庸的腦袋瓜給全部敗送了!
不過這皇位終究是跑不了我的手掌心的,我的乖孫子必須是這皇位的明主。”
聲音回蕩著,在這黑暗的內陰森森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