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晴空趴在窗戶旁邊卻不能把下麵的對話聽得真切,隻能隱約的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重複的提起。
看著下麵的情況,蘇晴空猜測著也許是有人告訴這些記者張老師和她的關係,再加上張老師這個年紀也不關注網上的動態,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針對了。
其實蘇晴空自己也算是自我安慰,從早上發現下麵已經圍起來記者之後,刻意的讓自己不去看手機上的新聞和熱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晴空下意識的用逃避的方式解決所有不願意麵對的問題,也下意識的排斥用真心去對待別人。
她原本的性格比較活潑,隻是在麵對不熟悉的人的時候會比較靦腆,這也是女孩子常有的通病。可是自從被蘇安瀾陷害過之後,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什麼時候開始,臉上總會掛著禮貌性的微笑,久而久之,這張笑臉就像是長在臉上的假麵。
看著樓下被圍住的張老師,蘇晴空一時有些糾結,她也是敬重張玉紅的,可是她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了,又怎麼還能有能力去幫助別人呢。
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蘇晴空卻不由得想到了張玉紅來給她送菜的樣子;想起她每次遇到張玉紅的時候,對方那親切的笑意;想起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張玉紅卻像是知道她的痛楚,從沒有再提及當初她放棄高考的原因。
就算心裏隻想到這些,蘇晴空都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張玉紅在樓下被一群記者刁難。可是如果她出現在樓下,她自己還能安全回來嗎。
糾結萬分的蘇晴空正準備旁敲側擊的問問陳武的意見,卻發現陳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趴在窗戶一邊的蘇晴空剛準備給保安打電話調解一下情況,卻看到在樓下被圍住的張玉紅手絲毫不差的指向了自己正趴著的窗戶。
隨著她指過來的手,那群記者的眼光也隨著而來。幸好自己半蹲著,並沒有人發現她。等她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張玉紅已經離開了,隻剩那群記者有目標的蹲在單元樓下。
蘇晴空突然感覺有些諷刺,同時感到諷刺的還有自己剛剛用自己去換張玉紅的念頭。就算夫妻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她是多幼稚才會感覺萍水之交會為了她守口如瓶。
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自己還是不太能接受罷了。
同時蘇晴空也慶幸,幸好陳武已經睡過去了,不然如果自己盡力阻攔他出門的話,就算陳武憨厚,也保不準不會起疑心。
最後她還是選擇打開手機,調至靜音狀態的手機收到的消息也不算很多。自從高中之後離開華夏國,她和以前的同學都沒了聯係,也許現在走在大街上麵對麵都認不出來對方。
除了那幾個還有聯係方式的同學給她發了幾條消息問候一番之後,就隻有蘇家那群剛剛被恐嚇過的人打來的幾條未接來電。
不過她倒沒有第一時間打開消息看,反倒是上了社交軟件的新聞專區,果然不出所料,新聞頭條已經被自己霸占了,不過編輯倒也算是貼心的把那張類似於大頭照的照片打了馬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