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我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今天晚上他忽然燃燒這把無名之火。
我中午給他打電話哀求他放過何聰,難不成他當真了?
我當時的口吻連何聰都聽得出來我在諷刺他。
我不信人精一般的桑旗居然聽不出來。
他的智商什麼時候掉線了?
我抿著唇,得意洋洋的笑。
難不成這晚上又是唇印,又是香水味,又是三四個女人如狼似虎的包圍他。
敢情這是向我示威來了?
雖然挺幼稚的,但是我心情居然有一點好。
我也側過身,麵對麵地看著他。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亮如白晝,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我自己。
有人說,你在別人的眼睛裏是什麼樣你在他們心裏就是什麼樣。
此刻在他眼睛裏,我很美。
仿佛,包裹的仙氣的仙女。
我摸摸他挺直的鼻子,又摸摸他唇形完美的嘴唇,然後在他的下巴上打圈圈,一直往他的脖子下麵滑,滑到了他的喉結上。
他吞咽了一下,挺立的喉結在我的手指肚下方上下滑動一番。
性感的人連吞咽唾沫都性感。
我低低地笑了。
他似乎對我的笑容很是不爽,忽然捉住我的手便往他的身下探。
雖然我以極快的速度抽回手,但是在霎那間我也碰到了他最敏感的那個部位。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膨脹到不能直視。
我此刻隻能以笑來化解尷尬:“桑總身體真是好,晚上經曆了那麼多美女依然堅挺。”
“經曆個屁。”他忽然發火,張嘴就罵人:“那些女人恨不得把乳膠漆往自己身上倒,一個個臉白的像藝妓,我一看到她們身上所有的腿都軟了。”
明明知道他不要臉在說流氓話,但是卻忍不住吃吃地笑。
“你再笑,我現在就要了你。”
如果是以前他對我說這樣的話,我還有些心裏打鼓。
但是自從我住到他家裏來之後,他幾乎每一天都要跟我說一遍。
說的多了,我也不在意了。
真的天天把欲望掛在嘴上的人,行動力並沒有那麼強。
而且桑旗的忍耐力應該是很卓越的,他年輕氣盛卻每次都能在我的麵前把持得住。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我長得漂亮身材好,最主要的不是這些,是我身上的那股桀驁不馴的勁兒,對有些男人說是致命的吸引。
特別是相對他們這些有錢的男人。
千依百順的見得多了,遇到一兩朵帶刺的玫瑰,總覺得有些新鮮。
不過麵對桑旗,他可以當做是尋新鮮,但是我不能。
我得要有很清楚的意識,他對我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是我生命裏的一個過客,我跟他仿佛隔了一麵鏡子,看起來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摸得到,但是我們兩個卻是活在兩個不同的平行世界裏,等到有一天我拚命的向他張望,他卻再也看不到我。
我困得意興闌珊,閉起眼睛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了。
依稀間我聽到他伏在我的耳邊咬牙切齒:“你添油加醋將我的火給燃燒起來了,現在不替我澆熄就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