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頭被削斷了兩個手指,是展破魂手下留情。展破魂用的是小師妹的彎月刀。
蘇頭捂著傷口,說:“我知道這把刀。”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我還能確定這把刀真是經過了胡三鬼的手。”
蘇頭的話說得很急促。斷指的傷讓他揪心的疼。展破魂帶來的壓力更讓他無法安心的,揪心的疼。
蘇頭說:“是一個小姑娘賣的刀,她演示過這把刀的額外屬性。剩下的話我寫給你,然後你讓胡三鬼說。這樣就能證明我們的話不假。”
“寫、然後說。”
蘇頭馬上就開始寫,巨大的疼痛讓他拿不住手裏的筆。不過還是把經過寫了下來。
展破魂知道,不管他們說的是什麼,自己都得去核實。萬一他們說的隻是經過,沒有說結果呢?誰又能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之前就溝通過呢?
要知道一個傭兵小隊的人在一起久了,之間的默契,比一些夫妻的都要強。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就是在祁陽城,一個集市的攤位上.一個姑娘和她的師兄在賣東西。因為價格都不貴,胡三鬼就在攤子上挑了些買來,好倒賣一下。買賣交割完畢,蘇頭和胡三鬼就離開了。
蘇頭對這把彎月刀為什麼記憶猶新?就是胡三鬼看人家小姑娘好看,想占點便宜.結果大意之下,在這小姑娘的彎月刀下吃了點虧。額頭上的三個肉瘤就被削掉半個。
展破魂冰冷的問:“你們傭兵小隊成立多久了?”
蘇頭說:“七年。”
“胡三鬼進隊多少年?”
“一年有餘。”
“真?”
蘇頭無奈的說:“聽你這樣問,我就知道您也是我傭兵行裏的人。既然我明白這層,我還能說假話嗎?”
“上麵已經開始了,完成你們的任務去吧。”
展破魂說完匕首深切,切死了胡三鬼。
“忌淫,也是傭兵行裏的規矩。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吧。”
展破魂已經發現山頂裏麵出現了打鬥。他就隻是為了胡三鬼來的,壓根就沒想趟這趟渾水。看上麵已經開始了,自己的事情已經完事了。
撤!
展破魂繞過後山,尋找下山的路。
廝殺聲大起,找路的展破魂望著山頂搖搖頭。
傭兵有時候就是公開的殺手。這也是傭兵行裏的人不受人待見的原因之一。現在這些傭兵做的就是殺手的勾當。這些圍攻萃華殿的傭兵沒有一個人去懷疑雇主的說辭。縱算那些個說辭是如何的漏洞百出。
歎息了一下,展破魂接著找路。終於找到了一條下山的小路。走著走著,卻發現,路已經被人走過。展破魂的心思有些煩.就像和女人的第一次,發現有人曾經路過了那裏一樣。
“應該是逃出來的人。”
展破魂向身後看去,還沒有追兵趕來。展破魂加快了腳步。
“如果要是碰見,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這個念頭剛出現,路上的腳印就清楚了起來。
展破魂故意加重了腳步聲,好讓前麵的人聽到。
下山的路崎嶇,還有樹叉遮擋。展破魂撥開眼前的樹枝,露出了地上的小路,還有一把刀。非常有力量的刀。展破魂相信如果自己被刺中,身上的鎧甲和裏麵的內甲一定抵擋不住。
這麼有力量的刀,就是速度太慢了。
展破魂閃過這把刺來的刀,快步走出三步,這把刀才改換了招式,橫切過來。
這時候展破魂已經看到了用刀的人,和他要保護的人。
再次的閃躲,展破魂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
“我就是一個趕路的人。不過你們要是走慢了,後麵追來的人還是會要了你們的命的。”
加快速度,展破魂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這樣他們才會安心點,不至於改變路線。
殺意、殺機、殺氣,都讓人覺著冷嗖嗖的。可能死亡就是一件寒冷的事情。
展破魂的身體突然冷嗖嗖的,然後他雙目中的,已經全亮的光環瞬間爆發。
停下腳步的展破魂,讓後麵剛剛有點安心的,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再次的緊張起來,和胡三鬼身下的女人很像。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出現的女人讓展破魂想起了胡三鬼懷裏的女人。
那個女人不該死,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展破魂直覺的認為,她該死。
女人的娃娃音讓展破魂非常的討厭。
“你就是展破魂?”
“我不是展破魂。”
“騙鬼呢?”
“騙你女馬呢。”
“嗬嗬嗬,你這樣隻會顯示出你的幼稚。”
展破魂問:“你擋路,要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你要走路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