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世道變了?怎麼打劫的人變得這麼白、癡了嗎?”莊大指揮著隊伍,輕鬆的說:“這樣的對手,我都不忍心殺啊。”
“估計是未成年吧。哈哈哈……”楊克然笑著拉滿了重弓。重弓上搭著的鑽山箭的箭尖上,赫然綁著一枚震山丸。
“聽這馬蹄聲,這支騎兵應該有兩百人左右。”一位叫做虎子的兄弟說。
“虎子,你說他們是騎兵嗎?馬蹄聲好亂啊。”有一個兄弟問。
莊大一腳把虎子踢出了隊伍。
“他女馬的,這麼亂的馬蹄聲你能聽出來多少匹馬?吹牛比可以,不能當我麵吹!”
虎子賤笑的回了隊伍裏,也不理哄然的嘲笑聲,隻是嘿嘿的賤笑。
沒笑幾聲,馬隊出現在了重弓的射程裏。
“真他娘的夠業餘。就不能等我們近點在出來?”
莊大也拉了弓,看著看似齊整的,衝鋒過來的馬隊,說了嘴裏的話,送出了手裏的箭。
算上莊大射.出的箭,展破魂這邊一波也是射、出了十支箭,也是十枚震山丸。也隻有震山丸是相同的,其他的沒有一點不同。
更要命的是,這馬隊沒有鐵盾。
十支重弓射.出的鑽山箭,準確無誤的落入到了馬隊的中部。一陣爆響,將馬隊攬腰炸斷。天空中有踏雲馬也有人。
不給對方反應的時候,重弓再次開弓,箭雨一波一波的傾瀉到了馬隊裏。
這邊的展破魂帶著人已經衝了上去。
完全的沒有任何懸念,騎兵的踏雲馬已經被驚到了。騎馬的人根本沒辦法控製踏雲馬。也更沒有辦法躲避落下的箭雨。等箭雨停下後,明晃晃的刀已經到了。
侃爺已經逃了。就他帶著的這批弓箭手逃掉了性命,其他的,全部把命留在了這裏。他的打算就是如此。既然和你們在一起會被你們坑,那不如我先坑了你再說。
展破魂殺了幾個人,收了刀。
“楊克然,別殺了。殺的人多了,不好。”
楊克然住了手,桂守義也停下。隻有華千古還在殺,他倒是像鏢局裏的人,帶著不應該有的仇恨。或者是……不知明的憤怒。
“莊大!”
“什麼事,展頭。”
“盯著點這裏,我去看看那隊兄弟。”
“我知道了。”
展破魂說的那隊兄弟就是頂在最前麵的那十個傭兵。
挨個的看,仔細的找。展破魂找到了活下來的幸存者。一共有三個,全都是重傷。
“現在你們回不去了。”
“東家,還請你兌現諾言。”
“你放心,你們我不會放下,我的諾言更不會失信。”
展破魂拿出來五老創傷散給三個人用上,並簡單的處理了傷口。
“再挺一段時間,我們過了橋,就好了。”
展破魂說的橋,在兩個時辰後,出現在了展破魂的視線裏。
“曲鏢頭,來,和你說點事。”
叫停鏢隊,展破魂喊來了曲向南。
“找我什麼事?展兄弟。”
一直以來曲向南都喊展破魂兄弟,展破魂一直喊曲向南鏢頭。
“怒走橋就在那裏。那裏也是我們分手的地方。”
“展兄弟你為何?”曲向南一下子就急了。
“別著急,聽我細細給你說。你看看那橋上,是不是有好些人?”
曲向南看了看,“是啊。”
“都是堵你的,裏麵也有高手。現在我就解決了他們,從此後,一路平坦。”
“不是還有另一支人去了另一條路埋伏?他們不見我們過去,一定會返回來。鏢隊的速度慢,現在離那盤金城還有近四百裏地,一定會被追上的。”
“我說曲鏢頭,你能想到的,我會想不到?嘿嘿,那你說,他們要是來追你,會不會也走這座橋?”
“會。”
“那我就在這座橋這裏等著他們。”
“你也要伏擊他們?”
“當然。所以呢,你放心的走吧,一定會沒有後顧之憂的。不過……”展破魂拉長了聲音。“不過你要是以為沒了後顧之憂,就慢悠悠的,那可是不成。什麼事沒有個萬一呢。”
“展兄弟,你也說什麼事都有一個萬一。要是萬一在前麵的路上還有埋伏怎麼辦?”
“雇傭來的傭兵,會一直送你到盤金城。我帶著我那幫兄弟給你斷後。”
“不行!這一次展兄弟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也是幫了順安鏢局的大忙。我一定得謝謝你!”
“好吧,曲鏢頭,我實話和你說了吧。這件事算是完了,可是整件事肯定沒完。我不想被牽連進去。我跟我們的兄弟好不容活了下來,不想再有什麼風、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