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田看的是臉。展破魂的臉色說不上難堪。有種不正常的紅暈在臉蛋子上。眉毛更加的醒目,還有那胡子。胡子已經很長。和展破魂此刻顯示的年紀極其的相配。也是如此,像胡子的眉毛才更加的引人眼球。
唯一讓嚴田有些放心的是展破魂的眼神。
是一種生命的氣息在展破魂的眼睛中,給了嚴田力量。
“展師哥,你還好嗎?”
展破魂點點頭。他肩頭上的皇上搖搖頭。嚴田低下了頭。
“展頭!”
莊大一隊人齊聲喊了一聲。他們還保留著軍人的本色。區區十三個人也要站成隊列,接受展破魂的檢閱。
楊克然、桂守義還有華千古站在隊伍的最外側,明顯的和他們區分開來。金大負和邱師兄站到了隊伍的後麵。被人嚴嚴實實的擋住。
展破魂找了一圈兒,沒有看見金大負。
“金大負呢?”
聽到展破魂喊自己,金大負渾身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小、便後的那麼一哆嗦。可能是都是因為爽到了吧。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金大負跑到展破魂的跟前,眼淚不爭氣的流著。
“跪下吧。”
金大負不問為什麼,聽到展破魂說什麼,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聽、會做。
“今天我收你為徒。磕頭吧。”
金大負機械的磕頭。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少個後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不是他的徒弟?
“我現在是您的徒弟了嗎?”金大負不敢相信,問展破魂。好似這樣很失禮。人在高興、激動的時候大概都會做出些會失禮的事情吧。
展破魂說出口的話,讓人聽著還是有些別扭。現在不是說話別扭,而是展破魂說話的態度。態度很生硬,好似麵前的人都是陌生人一樣。
“存英武館今日建立。我——展破魂,任第一任館主。你——金大負就是武館第一位徒弟。”
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質疑,更沒有人說話。同樣的,展破魂不管不問。默默的去牽馬、上馬,出發豌豆角城。
隊伍緊緊跟隨在展破魂的身後。二十人的隊伍安靜得如同屏住呼吸的一個人。
豌豆角城位於祁寒山脈北部。緊鄰百壽山,遙望塔可群山。是一處和彎月帝國接壤之地。因祁寒山脈北部群山環繞,終年冰雪覆蓋根本不利於軍隊行走。加之天氣早晚驟變,更有寒風不規律的吹刮。因此雙方在此地均是駐兵防禦。
這樣的情況下,雙方出現在這裏的人物均以修武者為主。衝突相對清涼大山脈少得很多。拚鬥的慘烈卻有過之無不及。通常情況下,雙方的修武者見麵都會分出個勝負、生死。
展破魂一隊人行進的速度很快。本有兩個月的路程,一月有餘已經抵達了惠王穀。惠王穀是一座城。她的下一站就是那豌豆角城。
城門外,展破魂勒馬停在了衛兵的麵前。
“我們在這裏呆幾日,不急。”
“師父,我去找落腳的地方。”金大負一路上緊跟新拜的師父,好生的伺候。這模樣不像個徒弟,倒像是個伺候主子的奴才。
金大負正待催馬上前,守門校官虛砍一刀,擋立在馬前。呼啦一下,一群挺槍兵士將道路完全堵死。
“五門派好大的威風!”守門校官再次揮刀虛劈兩下,顯示了武力。“還有沒有王法?眼裏還有沒有聖明王朝?”
金大負尷尬的勒住馬,看看校官再去看看師父。
“五門派?”展破魂催馬上前。“有五門派的人過去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哦,好。”
展破魂催馬,也不管麵前的校官還有他劈過來的刀。金大負目瞪口呆的看著師父,騎著馬闖了這個惠王穀的城門。
校官的刀還是虛劈,馬蹄可是真踢。校官連滾帶爬逃到一旁,瞧著馬隊入城。
展破魂領頭,莊大等人馬上跟隨。小小的城門剛好容得下二十匹祁寒馬來個小衝鋒。隻有金大負還傻臭臭的呆在城門前看著跑遠的師父。
“頭兒!頭兒,你怎麼樣?”
校官身後的兵士眼疾手快,沒有一個人受到了馬匹的衝撞。放過了展破魂等人,忙著圍去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馬上上報,馬上!”
“頭兒,上報管用嗎?”一個兵士扶起校官,另一個一旁插言:“這已經是第三撥了。昨天的更多。今天小的去上報還挨了頓說。”
“沒王法了!沒王法了!”校官不甘心,更是不忿。“你們五門鬧幺蛾子,幹什麼糟蹋我們!”
“誰說不是啊頭兒。”
離得校官遠些的兵士具是低頭撇嘴。也是,既然有第一撥人如此衝撞城門,那麼還會有第二次。五門的人自來霸道。早知道這些你還向上衝,不是自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