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破魂問讓自己頭大的楊克然:“那我問你。開武館需要打下某座耀世樓。是不是得需要報備個人資料?王朝是不是還得核實?我的資料能被核實嗎?”
“是啊,展頭的資料要是被核實……那也不行啊。你才是武館的館主,我怎麼能當!”
“館主你不能當,分館的館主你能當吧?”
“分館?”楊克然想了下,把展破魂的話過過腦子後,訕笑兩聲。“展頭的腦子真是管用。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
“你呀!別擔心桂守義了。他和莊大在一起磕磕絆絆的時間久了,一定會出些事情的。他們倆的性子就是那樣。之前他們倆鬧,我一直在打壓莊大。雖然你們和我更親近一些,不過莊大他們也是奔著我來的,也是我的兄弟。總不能一碗水一直的那麼偏著?莊大心裏有不高興,隻是不說罷了。”
嚴田給楊克然倒杯茶。“楊兄弟放心,莊大這個人做事是有分寸的。雖然我認識他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看得出。”
“既然嚴大哥都這樣說了,我一定放心。”
展破魂磕磕煙鬥,重新裝上煙絲。低著頭,噴雲吐霧了幾口才和華千古說:“我會想辦法找機會把你送到當地軍營裏去。你看看你是自己一個人去,還是帶倆兄弟給你做個照應?”
“師父,你說是去軍營?”
“對。隻要是和蠻人接壤的地方一定會有軍隊駐守。隻是這裏的情況很不同。在清涼大山脈是大規模的軍隊對戰。單兵實力不強也有存活的道理。有時候單憑運氣都能活得好好的。在這兒?嗬嗬嗬,恐怕都是針尖對麥芒的事。靠得都是實力。”
華千古猶豫了。
“你好好想一想莊大的話。”
“我知道了師父。”
“我估計我們會在豌豆角城停留一段時間。得需要一個地方落腳。老五,這事你得去辦。”
“找宅子住?那是買還是租?”
“你看著辦就是。金玉石不夠跟我說。”
聽話聽音兒,華千古知道展破魂話的意思是今天的會到此為止。華千古走,楊克然也跟著走。說是要溫習技法,要在耀世樓一炮出名。
屋子裏隻剩下展破魂和嚴田。
嚴田輕抿幾口茶水,不急不緩的再放下茶杯。拿出來藏物袋,細細清點裏麵的金玉石。一邊清點一邊問:“事情隻是安排到這樣?”
“也不能全都安排了。再說我想到的,有點用的法子都安排了。”
“城主府裏的毒什麼時候解?”
“解不解的得看水浪的。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還是顧忌什麼。反正水浪的意思是先不解。不過我也沒問為什麼。”
“事情挺簡單的。隻不過水浪少和你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你猜不到?”嚴田反問。
“沒那心思猜,累的慌。”
“一定是王朝整理祁寒山脈了。”
“就是這句話嗎?”
“要整理和整理是兩個意思,展師哥你明白嗎?”
展破魂抽了口煙鬥。“我明白。一個是想法,一個是行動。”
“王朝已經行動了,抵抗也已經出現了。這個時候你進去。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麼依仗,摻和到裏麵去。”
“生無可戀的時候忽然發現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一些恩怨沒有清。怎麼辦?當然是去做。再後來才想到,還有他們。不管怎麼樣說,也是一種牽掛吧。”
“你的心腸還真是好。”
“我同意你這句話。”
“心腸好還讓華千古去軍營?以他現在的修為,想死,不難。”
“他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不過得給我能給他的。”
嚴田抬起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展破魂繼續說:“他不是金大負。金大負還是個孩子,他還有自己的未來。他還可以為自己活著。華千古不行。他已經有了責任。必須要完成的責任。”
“我還有三千六百二十一塊金玉石。”
展破魂取出來一個藏物袋隨隨便便的扔在桌子上。嚴田苦笑。
“這東海劍島怎麼還沒個動靜?要換做是我被人搶去那麼多金玉石,我早已經拚命了。”
“你又不是東海劍島。你怎麼知道那幫孫子怎麼想的?”
展破魂收了煙鬥,伸伸懶腰。舒服滿意的嗯呀了一通。
“老五啊,我忽然擔心起關欽然老將軍了。”
“為什麼?”
“王朝要整理祁寒山脈。祁寒山脈是關家軍的起源地。現在關家軍在清涼大山脈。你說王朝現在的做法算不算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