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利欣用非常有趣的表情看展破魂。展破魂不知道房利欣的表情到底是為了誰,表現出來的。
“還愣著幹什麼嗎?還不趕緊的?”
房利欣應了聲,跑去拿冰塊。展破魂在房門外來回的踱步。
“展師,為什麼在外麵?”
熊天傑走上前來。
“夫人在浴桶裏,房利欣在為夫人加入冰塊。在下不方便當場。”
“醫者,父母。展師身為醫者,何必又為這世俗偏見所擾。”
“不擾不行啊,人言可畏。俗話說得好,一口唾沫一個釘,萬口唾沫釘死個人啊。何況這裏是何地?小心使得,小心使得。”
“這裏又是何地?閻王殿還是一言堂?不能讓人說話還是不能容下做事之人?展師,恕天傑言語不敬。盼望展師莫要以他人他事,來度熊府之心!”
“大公子,我隻是客套一下,你還當真了。”
“呃?哈哈哈……”
熊天傑爽朗的笑聲很是有親和力。展破魂的話也不讓他著惱,反倒是拉著展破魂直說喜歡他的性格雲雲。房利欣送了冰塊進去,一會出來和展破魂說夫人已經沉睡。展破魂關心的問了幾句,被熊天傑拉去了前麵,說是要一醉方休。
見二人出了門,走了遠。房利欣隱在小樓門後偷看了好久,確定沒有再返回來,才放心的回到了夫人的房間裏。
夫人王惜已經在床、上側躺著,若有所思的樣子很是打動人的心。
“夫人,他們已經走了。”
王惜點點頭,沒有做聲。房利欣非常乖巧的跪在床尾,為夫人的小、腿做按摩。
“你能確定這個展師是一個年輕人?”
“是的。要是按照他的年紀,是不可能有那樣的表現的。”
王惜哼了一聲。
“那他為什麼要隱藏真實麵貌?是身份不可以表露還是不能夠暴露?”
“夫人,我看是後者。”
王惜短暫的溜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問房利欣:“外麵有什麼動作?”
“今天府裏的私兵突然出動,不像是去抓人。急匆匆的,很快返回來。好像沒得到什麼。”
“是誰的手下?”
“二老爺的。”
王惜走神兒的模樣忽的沒了,非常迷人的笑容爬到了臉上。
“夫人,您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王惜還是嬌笑不已。“下次來了,可不會是讓你這麼輕易的走掉。”王惜忽又自言自語。
房利欣放下了夫人的小、腿,轉身去暗格裏取出一尊玉瓶。打裏麵倒出一粒丹藥交給了夫人。王惜含在嘴裏,還是在笑。
房利欣心說:“吃了毒藥都堵不住你的笑嗎?”
城主府一次小小不然的動作在有心人的心裏,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順安鏢局豌豆角城分局。暗室裏,水浪和曲向南麵對麵的喝著茶。
“總鏢頭,您說城主府裏的私兵,今天一出一進的,應該是有什麼動作。”
“當然是有動作。這些私兵是熊罷祁的人。現在他是城主府實際的掌事人。他的一舉一動當然是有的放矢。”
“豌豆角城雖然說魚目混珠,亂得不像個樣子。那可都是在暗地裏。明麵上是國泰民安,安居樂業。要是有什麼突發事件,出麵的可是城主府正規的府兵。”
水浪樂嗬嗬的反說了曲向南一句:“難道沒有一個意外嗎?”
“有是有,不過現在是非常階段。寧可信其有疑,不可隨便放過。”
“是啊,現在是非常階段。所以他熊罷祁應該要小心處事,不應該如此的不注重細節。如此說來,一定是有什麼變故讓熊罷祁有些急了。”水浪給煙袋鍋換了煙草。“能讓熊罷祁著急的事,一定是和城主府有關。”
“總鏢頭,您為什麼能如此肯定?”
“因為我了解熊罷祁,他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更是一個大局觀非常強的人。我一直認為,豌豆角城的城主,應該由他來坐。”
曲向南的問題被回答,展破魂的問題還沒有。在暗室裏,嚴田默不作聲。
“我等你老半天了,你倒是給句話呀!”
“展師哥,你得容我想想。”
“你說你,一會展師哥一會展師兄的,你到底給我一個統一的稱呼!聽來聽去的我老以為你喊的是別人!”
“姓展的,你別打岔!”
“我糙啊!老五你要發飆?”
“發飆也是被你煩的!讓我幫忙想事情,還一邊的催!一邊的說廢話!”老五嚴田的微笑沒了,全都是激動。“開始的時候我不讓你攪和進來你偏不聽。報恩報恩,你報什麼恩?人家需要嗎?人家需要的時候,你的恩才算報了。不需要,你做出天了!你都是多餘!”